(二)
自從傳教事件過後,雖然我還是很無聊,但也不至於什麼不靠譜的事都敢去嚐試了。
不過學校裏不靠譜的事一件也沒少,你不去找它,它也會來找你。
對,各種活動如火如荼。
不過我幾乎沒參加過。
我用的是“幾乎”而不是“完全”。
我還是參加過幾個活動的。
其中一個是“飼料科學知識競賽”。
貌似是這個名字,是院裏的一個小比賽,班裏沒人去,我被拉去充數了。
你看我連名字都記不清楚,就可以知道我真的是來充數的了。
名字一看就洋溢著濃鬱的農業風情,讓我想起了在豬場的崢嶸歲月。
當然這是後話了。
拉我參加的是一個不靠譜的男生,其實這個男生在生活中還是挺靠譜的,但這種事上,和我一樣不靠譜,居然拉我來參加比賽,光這點你就知道他有多不靠譜了。
因為他學了日語的雙學位,我們平時都在他的姓後麵加個桑來作為昵稱,這裏我們簡稱他為不靠譜桑好了。
簡稱比他的名字還多了一個字,但這種細節問題就不要在意了,因為這不是重點。
被他拉來參加參加比賽的另一個人是班花。
也就是我,不靠譜桑,班花組隊參賽。
比賽評委是我們院的幾個老師,其中一個還是學科帶頭人。
這個學科帶頭人以作風嚴厲著稱,為人也很嚴肅,當年畢業論文答辯,有個班被她敲掉了一半,一看就有氣場。
換言之,就是有壓力。
我當時坐在台上,有點像坐在鍋上,坐立難安。
原因麼?
一方麵是當時都要放寒假了,所以我壓根就沒準備這個。
另一方麵是比賽之前喝多了水。
不靠譜桑看樣子很淡定,都看得我蛋疼了。
“緊張不?”我偷偷問他。
“緊張個毛啊,都沒複習。”
“靠,我也沒。”
“那緊張個毛啊,反正又不指望拿獎。”
“……”
後來,我發現不管我跟他搭什麼話,他都是以“緊張個毛啊”起頭,看樣子也是有些緊張了。
“你剛喝水沒?”
“你緊張個毛啊,我又不緊張,喝什麼水。”
我看對話很難繼續下去,就去找班花搭話。
“你複習沒?”
“複習了啊。”班花很自然的回答。
“啊……,那全仰仗你了。”這邊的對話看樣子更難進行下去了。
還有什麼對話比你問“你複習沒”結果別人很胸有成竹的回答“複習了啊”更難進行下去的呢?
所以我隻好不說了。
在一片沉默中,比賽開始了。
比賽過程很慘烈,全仰仗班花同學,我們的得分總算在最後一輪追成了零分。
對,是追成了零分。
零分?怎麼會追成了零分呢?
因為有負分哦,親!
比賽的規則是答錯會扣分,答錯多少分的題就扣多少分。
真不知道是誰製定的這麼詭異的得分製。
因為我和不靠譜桑的穩定發揮,我們的得分一直在-40分左右徘徊,第八輪才靠班花追成了零分。
第九輪,也是最後一輪,因為不靠譜桑和班花都答過題了,隻好由我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