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龍脈傳奇(2 / 3)

活屍被金光射中,如遭電擊,往後退了幾步發出一聲巨吼。苗君儒趁機虛刺幾劍,將活屍逼到洞邊。

遊勇慶從岩石後麵探出頭,一槍射倒了一個忍者,搶步到無塵道長的身邊,扶著他道:“道長,道長!”

無塵道長靠在岩壁上,喘著氣對苗君儒大聲說道:“當年先祖受大唐太子之托,建那引導陰陽二氣的八卦墳,就已經算到會有今日一劫,我何氏一門,世代謹守祖上遺訓,保住這個秘密,想不到居然被你看出來了。郭陰陽那麼做,也是為了使先祖當年的心血不白費,若能保住龍脈,一個甲子之後,李唐皇族胡氏一門,當出一個大人物。”

苗君儒明白過來,原來那十六個字中最後的‘甲子出川’,指的是一個甲子之後,李唐皇族胡氏一門,當出一個大人物;至於後麵的那個川字,就應在考川胡氏一脈?

無塵道長對盤腿而坐的張道玄說道:“道兄,就算你查出這妖屍的來曆,隻怕孽龍已經被他們放出來了,我來纏住這妖屍,你陪苗教授進洞……”

張道玄從地上站起,指著那活屍叫道:“孽畜,我已經查出你的來曆,你就是當年那個幫胡三公與大唐太子逃過一劫的武舉人黃柏,後來被官兵查到你幫胡三公一事,要拿你是問,你力戰而亡,全村男女老少盡遭屠戮,你生不逢時,死不瞑目,體內具有千年戾氣,被那日本高人找到,煉成妖屍。就算你不念自己的中國人,隻念複生之主,那你當初為何幫胡三公,甘受滅族之禍呢?”

那活屍發出一聲巨吼,吼叫聲似乎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怨恨。

張道玄脫下身上的道袍,淩空拋去。那道袍懸在空中,袍上的陰陽八卦放射出萬道金光,那金光比陰陽八卦圖更盛。金光下,那具活屍發出一聲聲哀號。

張道玄右手的雙指並成劍指,指尖出現一溜劍光,厲聲道:“孽畜,你還不醒悟麼?”

一道閃電淩空劈下,劈在那具活屍的頭頂。那活屍僵立了片刻,發出一聲震天巨吼,瘋狂地揮舞著雙臂,往岩石上逃了出去,一閃就沒影了。苗君儒提劍正要去追,見山岩落下來兩塊東西,定睛一看,卻是兩具忍者的屍體。

懸在空中的道袍緩緩落下,金光隨即消失,張道玄一副很虛脫的樣子,軟軟地坐在地上。苗君儒急忙奔上前,一把扶住他。

張道玄無力地說道:“我用罡氣劈開了那孽畜的百彙穴,他應該有所醒悟了。苗教授,趕快進洞去!記著,關鍵時候,那本《疑龍經》能救你的命!”

在另一邊,無塵道長盤腿而坐,已經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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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君儒進了洞,提著馬燈循著路往前走,走到第一層與第二層相接的地方,就見一堆碎石擋住去路。原來這裏被炸藥炸過,不過並沒有炸塌,仍有一個小洞可供人出入。走到第四層,就聽到下麵傳來巨大的龍吟,地麵隨之晃動。

好容易來到第七層的入口,見一個人站在前麵,正是和他分開沒多久的日本“玄學大師”上川壽明。此時,上川壽明身邊並沒有第二個人,隻有兩支插在洞壁上的鬆明,發出搖擺不定的亮光。

苗君儒在距離上川壽明四五米遠的地方站定,說道:“龍珠和玉璽都被你們拿到手了,接下來你們要做的,就是釋放出那條孽龍,找到龍葬之地!”

上川壽明說道:“不錯!”

苗君儒說道:“既然你在這裏,那麼到下麵的應該是那位白頭發老者了,告訴我,他到底是誰?”

上川壽明說道:“名字隻是一個代號,你又何必知道?”

苗君儒問道:“你們手上的人質,是姓蔣還是姓孔!”

上川壽明說道:“你最好不要知道,對你沒有半點好處。國民黨在這個縣的周圍布下了10萬兵力,硬是不敢往前走一步!”

苗君儒說道:“我知道他們是投鼠忌器!”

上川壽明說道:“苗教授,你是聰明人。你仔細想一想,整件事的前因後果,確實如你想的那樣嗎?”

苗君儒說道:“我也懷疑。如果你們手上的人質姓蔣的話,就更加令人難以置信,也不可思議,你們日本人再怎麼有本事,也不可能把他劫為人質!”

上川壽明冷笑道:“事實上,他確實成了我們的人質!”

苗君儒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從我被你們劫持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卷入了一場是非,一場政治上的角逐!雖然我對當局高層的派係鬥爭不太了解,但還是聽說了一些。沒有某些人的幫助,你們在中國的活動不可能那麼順利!”

上川壽明點頭說道:“你知道就好!”

苗君儒說道:“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中國人,不懂政治,我要做的,就是不能讓我的兄弟姐妹淪為亡國奴!”

上川壽明笑道:“好一個正義的中國人!”

苗君儒見上川壽明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地,於是問道:“你的眼睛怎麼了?”

上川壽明說道:“瞎了!”

苗君儒說道:“有所得比有所失,用一雙眼睛換取龍珠,值得嗎?”

上川壽明說道:“無所謂值與不值!苗教授,我早就知道你我之間必有一戰,你能夠走到這裏,一定得到了別人的幫助,以你的本事,一定對付不了我那具鬼魅山魃。”

苗君儒說道:“你是一個瞎子,如果我贏了你,也贏得不光彩。”

上川壽明說道:“無所謂光彩不光彩,隻要殺了我,你就能夠進去!”

“要殺你很容易!”苗君儒說道:“但是我不想殺你!”

上川壽明問道:“為什麼?”

苗君儒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兒子苗永建和廖清教授被關進縣政府大牢,一定是你安排的。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上川壽明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隻想盡快結束這場戰爭,讓活著的人回家。日本,注定會輸!”

苗君儒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日本會輸,為什麼還要來破我中國龍脈?”

上川壽明苦笑道:“苗教授,有些事情也由不得我自己!其實很多事情,你都可以想得到,我們為什麼要那麼做!”

苗君儒說道:“一基二命三風水,從玄學的角度解釋,一個人能不能成氣候,第一看祖宅,第二是自己的命,第三才是風水,命脈與人相連,相生相輔。民國15年,湖南省主席何健就派人去韶山挖過龍脈,而你們日本人侵占浙江後,隻派飛機去炸過溪口,並未有進一步的行動,為什麼?難道你們彼此有默契?還有,在重慶我被關的那個地方,距離林園並不遠,依那個白發老者和你們日本忍者的本事,暗殺一個人,應該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可是你們並沒有那麼做!”

上川壽明沉默不語。

苗君儒順著自己的思路說下去:“剛才你也說過,日本注定會輸,可輸也要輸得有麵子。你們要挖的龍脈,並非影響當局的氣運,而是影響一個甲子後的中國。正如你說的,想盡快結束這場戰爭,讓活著的人回家。打了這麼多年的戰,你們日本連十三四歲的孩子都送上戰場了,再打下去,結果會怎麼樣,你們日本的天皇陛下應該很清楚。你們日本人在中國造下的那麼多殺孽,最害怕的就是報應。所以,你們這次行動的真正目的,是想在戰敗後,當局能夠善待你們的士兵,安全讓他們回家。當劉上校不願告訴我人質究竟是什麼人時,我就已經猜到,就算他救不出人質,人質也不會死。你們把人質控製在手裏,其實是一種掩人耳目的行動,那樣的話,誰都無法猜出你們之間的秘密。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