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和張甚都是很能幹的人,不過短短十天,一切便準備妥當,隻等挑個吉時開張了。
為了考驗張甚的才能,蘇景手繪了一支金釵,交由他做。這是一支男子的素釵,看似普通的模樣,可是釵尾的鎦紋卻是“慎”字的變體,左側的心字變成了一朵小花,並在花心鑲上一枚極小的血玉石,右側的真字則變成了一片金色的葉子,輕掩著小花。
拿到給圖的一瞬間,張甚竟愣了,“東家,你這釵上是個字?”
蘇景臉一紅,低斥道:“叫你做你就做,哪那麼多廢話。”
張甚沒再說話,便出去了。
不過半天,一支釵便做好了,棱角光滑,線條勻稱,做工細膩卻又不失張揚。蘇景不由得連連點頭。
第二日,張伯便按蘇景的吩咐張貼出榜文。“本店免費為十位客人翻新舊首飾,保證樣式唯一,款式新穎……請為本店評分,全滿分評價的還送最新首飾繪圖一張。先到先得!”然後又聘請了幾個大媽,舉著牌子在縣城裏兜了一圈,邊走邊喊。
開張當天,門上懸掛“景記金器”字樣。鞭炮聲剛響過,門口便排了十餘位阿姨級別的人物。看來,願意一試的年輕人還是不多的,畢竟新店開張,要讓人信任也是有過程的。
張伯在門口唱名單:“南街何記何夫人,金釵一支;北巷張夫人手鐲一個……”收下大家帶來的舊首飾,確實是舊首飾,舊到顏色盡失,也隻有這樣的即使被弄砸了也不心疼,因此那些夫人們才願意來試試。開好了票據,張伯便大聲宣布,今兒個就到這了,請大家三日後來取。
然後,這三日便是張甚的事了。除了一日三餐和上茅房,其餘的時候都呆在操作台前。張伯也是極心疼這侄兒,不時地端茶倒水,詢問累不累。
看二人忙成這樣,蘇景也不好意思去玩,便讓名青在院子裏玩耍,自己也坐在旁邊陪著。
蘇景坐的位置剛好能看見張甚的側麵。此時,他正聚精會神地在澆鑄著金水,雙目炯炯。金光印在他的臉上,為他那張普通的臉鍍上了一層迷人的魅力。蘇景不由得看呆了。
都說認真做事的男人最有魅力,蘇景也這樣覺得。
正看著,張甚突然扭過頭來,蘇景急急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這件好了?”
“嗯,等涼下來就好了。”張甚一眨不眨地看著蘇景。看得蘇景坐不住了,忙說:“你先忙著,我去後院看看名青。”
走出大堂,蘇景摸著自己發燒的臉頰,有些慍怒,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是哪個少女不懷春?最近怎麼看見男的就有些失神呢!
澆了自己一臉冷水,蘇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好冷啊!
名青還在院子裏玩得痛快。看著名青,蘇景心裏有些微微的難過,白天的名青看起來好似已經忘了母親的事,但夜裏卻總是抓著被角喊娘親。
唉,這麼多天來,雖然蘇景也有關注,但畢竟精力有限,而且也人生地不熟,無從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