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瘋狂的推拒，身子因為害怕劇烈的顫抖，“你別碰我，對不起，求求你先別碰我。”
她前言不搭後語，眼淚隨著她搖頭的動作甩了出來。
顧雲曄眼底蔓延出心疼。
貼心的給她披上了衣服，打開了臥室裏的燈。
沈知薇身子蜷縮著，止不住的顫抖，目光持續的放空。
足足過去了十分鍾，她才逐漸回過神，艱難的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開口就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想玩你，隻是我……”
顧雲曄的臉上沒有絲毫不耐煩和怒火，“不用跟我說抱歉。
但你現在的反應絕對不是正常情況，是發生什麼事了？”
沈知薇的臉色煞白，痛苦的記憶根本沒有辦法細想。
她隻能徒勞的搖頭，再次重複剛才的話。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我控製不了我自己。
抱歉給你帶來這麼糟糕的體驗。
我現在隻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不要問了好嗎？”
顧雲曄半天沒有開口。
沈知薇把自己躲進了被子裏。
她以為自己對顧雲曄有想法和衝動，應該能夠克服那層心理陰影。
但真正到了最後，她才發現，心理防線是那樣的不堪一擊。
那一關是永遠都過不去的。
無論她做了多麼充足的準備，都不行。
隔著被子，聽到窸窸窣窣的動靜。
緊接著門輕輕關上，顧雲曄出去了。
沈知薇鬆了口氣，眼淚卻也在刹那流了下來。
還是讓他失望了。
連這種事都做不到的妻子，他應該以後也不會對她有什麼期待了。
想到這裏，眼淚再次大顆大顆的流了下來。
痛苦的記憶一遍遍的在大腦中回放，宛如自虐。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門再一次打開。
沈知薇的表情一愣，偷偷的把被子扒開了一條縫，小心翼翼的往外看。
她眼睛通紅，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圈，宛如一隻受驚了的兔子，對外界充滿了防備。
顧雲曄一隻手拿著水杯，另一隻手上搭著幾件衣服。
衝她輕輕抬了下手。
“你的衣服我讓下人拿去洗了，這個是你明天穿的。
我問了心理醫生，喝點溫水，能讓你的情緒穩定一點。”
他這樣體貼的模樣，是沈知薇從未見到過的。
原來顧雲曄不是總高高在上，也會從神壇上走下來。
她聲音，沙啞愣愣的開口：“我讓你那麼失望，我以為你走了。”
顧雲曄把杯子放在床邊，壓低聲音：“我娶你並不是因為你的身體價值，這件事不會影響我怎樣對你。”
沈知薇看他表情認真，這就來勁了。
她從被子裏鑽出來，一臉認真的開口：“那你敢發誓嗎？”
顧雲曄毫不猶豫：“我當然可以。”
“好，那你現在就發誓，你要是以後找別人解決的話，你就永生永世變成陽痿男，再也硬不起來！”
一開始顧雲曄還在想，怎麼才能哄好她。
這下算是明白了，隻要發毒誓，就能讓她心情好。
他毫不猶豫地就把沈知薇的話給重複了一遍。
頓了下，他又輕嘖一聲：“不過以我的條件，陽痿的話實在有些難度。”
“真的假的？”沈知薇將信將疑。
“不用好奇，有朝一日總能體驗到的。”
他要這麼說，沈知薇還真就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