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他惹不起。
胡庸收了些楊三餘的錢財,本是要給王長青定罪,順便讓王長青喪盡名聲,沒想到王長青如此冷靜的反擊,連削帶打下,竟然化解了一場危機。
王長青不管胡庸的想法,繼續道:“諸位,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長青自問無愧於心,沒有做虧心事。所以縱然官府來拿人,長青也不懼,請諸位按捺心思,繼續聽戲即可。”
“好,我們相信王班主!”
人群中,又有人開口附和。
“王班主好樣的!”
“王班主,我們相信你是清白的。”
……
此起彼伏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
如果說,王長青遇到胡庸拿人,徹底懵了,直接就被帶走,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因為許多的戲迷,會認為王長青真的可能和白蓮教妖人勾結。
然而,王長青落落大方的解釋,絲毫不懼的底氣,讓這些戲迷願意相信王長青。
這是王長青給予戲迷的信心。
王長青越有底氣,戲迷也願意相信王長青是被冤枉的。
胡庸見狀,眉宇間多了一抹陰沉,他不願意再耽擱時間,也不願意再生事了。原本,他是要用腳鐐手鐐捆綁王長青的,可看現在的情形,卻是不可能了,所以也沒有提,直接道:“王班主,知縣大人正等著,隨我走吧。”
“好!”
王長青拱手向一眾的戲迷、聽眾拱手,便邁步離開了戲園子。
江芷望著王長青離去的背影,也是宣布戲園子停業。她趕緊卸妝後,便離開了戲園子回家。江芷一回到家中,就徑直去找江春,可是江春外出去了,以至於江芷暫時也沒有辦法,隻能靜靜等待著。
王長青到了縣衙,直接被提審。
大堂中,縣令升堂。
縣令名叫鍾正鞅,他四十出頭,生了一副國字臉,濃眉大眼,顯得很是凶惡。他身著七品官服,在上方正襟危坐,道:“堂下何人?”
王長青道:“回稟知縣大人,小民王長青。”
鍾正鞅眼神銳利,道:“本官接到舉報,你父親王景興,曾和白蓮教妖人陳首山有來往。不僅如此,你父親王景興,曾數次資助陳首山,前後累計一萬兩白銀,你可知此事?”
王長青眉頭一揚,心中有些驚訝。
竟是涉及到他父親的。
王長青心理素質極好,他沒有任何猶豫,回答道:“回稟知縣大人,家父在世期間,一向是奉公守法,覺不可能和白蓮教的妖人勾結。至於您所提及的陳首山,小民也不曾聽聞。知縣大人,既然是揭發舉報,總得有揭發的人,懇請大人,讓他出麵,和小民當堂對峙。”
“準你所言!”
鍾正鞅道:“來人,將戴黎帶上來。”
隨著鍾正鞅的一道命令下去,就有衙役帶著戴黎進入。
王長青看到是戴黎,心頭一冷。
他沒有想到,戴黎竟然悄然回到了揚州,而且竟然是戴黎揭發。
一時間,王長青思考了很多,他心中推斷,恐怕這戴黎,已經和楊三餘勾結在一起,否則戴黎沒有這個膽量,也沒有這個能耐,敢當堂狀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