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板子,也是有講究的。
高明的行刑者,一板子下去打在屁股上,可以讓人屁股開花,但脛骨絲毫無損,隻是傷到屁股的表皮。同樣的,一板子下去打在屁股上,表麵上看沒有傷痕,卻能打得人脛骨受創。
鍾正鞅一句狠狠的打,就奠定了調子。
兩個衙役上前,就壓羈押著戴黎,這一刻,戴黎是真慌了。
“撲通!”
戴黎直接跪在地上,道:“大人,小人知錯,是小人仇恨王景興,才故意編造證據,故意誹謗王景興的,請大人降罪。”
這時候,戴黎認罪了。
隻是,他把楊三餘省去了,因為隻要不供出楊三餘,他就有人照拂。至少有楊三餘在,不會短了他的衣食用度。
鍾正鞅道:“你區區戴黎,豈能有這般膽子狀告王長青。你的背後,必定有人指使。說,老實交代,到底誰在背後指使你汙蔑王長青,不說清楚,本官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沒人,真沒有人。”
戴黎搖頭回答。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供出楊三餘。
一旦供出了楊三餘,兩個人都完了,到時候,他連一個靠山都沒了。隻要保住了楊三餘,至少他的生計不用擔心。
“行刑!”
鍾正鞅大袖一拂。
衙役上前,把戴黎摁倒在地上,行刑的衙役掄起了板子,就狠狠的打下。
“啪!”
沉重的木板,打在了戴黎屁股上。
“啊!”
淒厲的慘叫聲,自戴黎的口中傳出。
王長青站在一旁看著,心中更是感慨。這一遭,如果沒有江春撐腰,他的情況會無比棘手,甚至會被楊三餘死死的算計。
除了正義,還得有權勢。
這是朝中有人好做事。
“啪!啪!”
行刑依舊在繼續,戴黎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不斷的響起。
鍾正鞅冷著臉,再度道:“戴黎,你說還是不說?”
“我冤枉啊!”
戴黎大聲的回答,但聲音中,已經有了顫音。他此刻,已然感受到了屁股傳來的痛楚,那屁股上已然是開花,甚至連盆骨都無比疼痛,仿佛要裂開一般。
戴黎的回答,更是讓鍾正鞅憤怒。
當著江春的麵,無法審問出結果,他太沒有麵子。
鍾正鞅再度道:“打,給本官重重的打。”
命令下達,衙役再度用力。
一板子下去,打得戴黎身體都開始顫動,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一波一波的侵襲,令他身體都仿佛要顫栗一般。
這一刻,戴黎無比煎熬。
他整個人快崩潰了,自小到大,他從來沒有受到這般的刑法,而且他根本無法反抗,隻能任由衙役不斷的打板子。
無盡的痛楚,侵襲著戴黎的精神。
終於,戴黎承受不住了。
“大人饒命,我說,我說,是楊三餘指使小人做的。這一切,都是楊三餘的謀劃。小人,也是奉命行事。”
戴黎大聲求饒。
他的聲音中,更是喊著無盡痛楚,一張麵頰上盡是痛苦猙獰之色。
鍾正鞅聞言,這才擺手製止了行刑的衙役,他聽到戴黎的話後,當即就下令道:“來人,立刻前往楊三餘的府邸,將楊三餘捉拿歸案。同時,查封楊三餘府邸,不準任何人出入。”
“是!”
衙役得了鍾正鞅的安排,便快速離開,去執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