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樸璽沫到人生最後關頭居然是你們兩個在陪伴我。”樸璽沫突然鼻子一酸,無論井水藍多討厭自己,可在這一刻她還是關心自己的,於是把手慢慢伸向井水藍和井軒逸:“謝謝井蓋,謝謝水藍。”
井水藍拉著井軒逸的手,三個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然後又說了幾句話後,井水藍借口去了洗手間。
井軒逸就這麼坐在椅子上,他能夠感覺到樸璽沫躺在自己麵前的床上,可就是看不到,這種感覺幾乎都快把他折磨瘋了。
“井蓋,答應我一件事好嗎?”她把帽子戴回頭上,然後吃力地支撐著床子,坐了起來。
“什麼事?”
樸璽沫眨了眨眼睛,有氣無力道:“當我一天的男朋友,三天後我們倆一起去參加他們的婚禮,我要讓他看到我很幸福。”
他毫不猶豫的點頭了。
樸璽沫得到井軒逸答應後,從枕頭下拿出一個紅色的戒指盒,然後打開,對井軒逸道:“這戒指是有一次代言婚戒,老板送的,幫我戴上吧。”
他的手往前動了動,可沒有抬起來,也沒有去接樸璽沫手裏的戒指盒。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去接,伸出手到處探摸嗎?
“你不答應嗎?”樸璽沫失落的收回戒指盒。
“我答應。”還是那樣的毫不猶豫。
“那你為什麼不幫我戴上戒指?”
井軒逸的身體抖了抖,找出一個借口來回絕:“婚戒是一種承諾,可你並不愛我。而我也不想因為演戲而給你戴上婚戒,所以沫姐,別難為我了行嗎?”
“也對,都怪我考慮不周,我到時候自己戴上吧。”樸璽沫尷尬一笑,然後把戒指放回原處,又抬起頭看著井軒逸,他這一次從加拿大回來怎麼顯得拘謹極了,不愛說話,甚至在她剛才躺起來的時候,他也是那麼靜靜坐著,沒有幫他。
“沫姐,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麼,但我現在求你,答應我一件事好嗎?”他的視線繼續看著正對麵的窗外。
她腦袋又傳來一陣昏迷感,渾身無力,額頭又開始出汗,隻能再次躺了下去,右手輕撫著額頭,慢慢喘著氣,道:“是讓我拿掉孩子嗎?不可能!”
“不是孩子的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什麼事情?”
“孩子現在才不到五個月,而你的身體狀況又這麼不好,按理說我應該在你身邊好好照顧你。可是公司裏最近有太嚴重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所以陪你出席完譚思哲婚禮後,我就得回加拿大了。”井軒逸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她仿佛對他這句話在意料之內,淡淡一笑:“你本來也沒有必要照顧我。”
然後繼續陷進沉默中,直到樸璽沫進入淺昏迷狀態,直到井水藍回來,井軒逸才跟著井水藍一起出了病房。
“哥,別哭,她能聽到。”在快走出病房門的時候,井水藍強烈感覺到井軒逸的情緒快要爆發了,小心翼翼在他耳邊提醒著。
“我不哭,不哭。”他死死捂住自己嘴巴。
在出了病房後,他才慢慢敢放聲大哭,但願樸璽沫不會懷疑,但願她平安無事。
……
第二天中午,譚思哲同時接到警察局和工商局打來的電話,說是井皓哲都認罪了,所以譚思哲可以正大光明回到譚氏集團。
對此警察局還好心提了一個建議,要求以後把印章這樣的東西保存好,尤其是在簽署文件的時候要仔細確認,這樣的事情可不能再發生了。
譚思哲聽得一愣一愣的,吃驚已經掩蓋過心裏那份激動。
這真是老天給他的恩賜,在他婚禮前把公司還給了他。掛斷了電話後,譚思哲直奔譚振宇房間,他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譚振宇,壓抑了這麼久的情緒終於可以釋放了。
“爸,公司回來了,我也要結婚了。可您能不能不要這麼睡下去了,我希望得到您的祝福,也希望您能夠跟我媽站在一起祝福我和詩琦。”他半跪在地上,握著譚振宇的手,已經這麼久了,譚振宇還在昏迷著,真的快把這個家所有的耐心給耗盡了。
譚思哲這一句話說完,譚振宇的手指就動了動,他明顯感覺到了,本來還以為是自己眼花。
“爸?爸?爸您醒了嗎?”譚思哲叫了三聲。
“我耳朵還沒聾呢,喊什麼啊?”久違的聲音傳來。
躺在大大雙人床上的譚振宇慢慢睜開了眼睛,然後伸出右手摘掉了鼻子上的氧氣罩。
“爸?您真的醒了?”譚思哲高興的眼眶都紅了,立馬從地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