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踏——”空蕩蕩的樓廊裏不斷回響著紫依等人的腳步聲,原本應該揚起廝殺聲的城堡,霎時間,竟是一片寧靜,好似整棟城堡裏就隻剩下他們了。
“喂喂,這有點寧靜得不正常了吧。”彩寞蹙著眉頭,不安的道。
“何止啊。簡直詭異了好嗎?!”藍蝶貓著身子,如海般湛藍的眸子在樓梯間來回掃蕩著,“剛剛還殺得起勁呢,現在別說是人了,鬼影都沒半隻。”
眾人直接從黑暗中顯出身形,“嗬。這是想直接和我麵對麵挑了嗎?!”紫依的紫眸中泛著點點冷光,嘴角微微一揚。
“戚。”彩寞不屑的說道,“搞那麼隆重的陣仗,自己到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了。”
“走吧。”紫依率先走上樓,“相信樓上的禮物會更大呢。”
而這時城堡頂層之上,零正冷笑的俯瞰著y國上流貴族的夜生活,看著他們帶著一張張虛偽的笑容流轉在高層貴族隻見,互相攀比,互相利用,互相陷害,互相阿諛奉承,看著他們因為利益走到一起,因為利益撕碎對方,貴族之間從來就不存在什麼親情、友情、愛情,就算是親人也會因為利益而將之推入深淵。
在那張華麗、奢靡的麵皮下跳動著的是一顆顆肮髒、齷齪的心,所以,他要毀掉,將那些肮髒的、汙穢的東西全部、全部毀掉!!!!
零驟然抬起了頭,那雙金色的眸子裏流動著某種扭曲的情感,就算是親人也一樣…….
“嘎吱——”鐵門拉動的響聲驚醒了沉浸在扭曲中的零。
終於來了,慕容紫依——
“哦?原來城堡頂層還有這種地方啊。”紫依深邃的紫眸環顧著四周,隻見零背對著她,站在圍欄邊,而詭異的是,在他的兩邊卻放著兩副水晶棺,裏麵分別躺著一男一女,從他們的穿著上明顯可以判斷出兩人都是y國貴族。
“嗬。諸位大駕光臨,請恕我招待不周。”零輕笑著,慢慢轉過身子直視紫依,“哎呀呀,慕容小姐本人倒是比照片上看到的還要美呢。尤其是那雙紫眸,美得讓我有剜下來的衝動呢?!”
“哦?是嗎?”紫依冷笑道,“那我還真是感到榮幸呢。”
“你個死變態,死到…….”臨頭,彩寞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藍思晨打斷了。
“喂。你到底有何目的?”藍思晨走上前,直視零,眼中充斥著未解的疑惑,這個男人莫名其妙的對慕容家下手,莫名其妙的殺了紫依的父母,卻又讓紫依活了下來並讓她成長至此,莫名其妙沉寂了這麼多年後又讓慕容雲琦和尹浩再次出現,現在更是莫名其妙的把他們引到了這裏,絲毫不在意自己在z國建起的勢力正在被一點點的摧毀……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絲毫猜不透啊。
“我想,你的目的並不是z國的八大家族吧。”藍思晨一雙鳳眸緊盯著男人俊美的麵龐,想要在那張臉上找出一絲異樣的情緒,可惜男子始終帶著一張笑麵虎的麵具,讓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是。”零坦然的承認並沒有讓藍思晨有鬆口氣的感覺,反而更讓他不安起來。
“喂,那你為什麼要毀了紫依的家。”藍蝶憤懣的說道,要不是那個變態,紫依也不會變成這樣,她會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她的臉上會洋溢著少女的笑容,她可以在這樣的青春花季裏肆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苟言笑,活在死亡邊緣掙紮、痛苦著。
即便與她在一起多少年,那段黑暗的曆史也終是存在的,難以磨滅的,以一種刻骨的方式狠狠地在她的心裏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一想到是這個男人的錯,藍蝶就恨不得上去斃了他。
“唔,這是為什麼呢?!”零滿不在乎的姿態愈發激起了其他人的怒火,“或許是因為…….我很無聊呢。”在那雙金色的眼瞳裏,沒有看到絲毫的愧疚,卻盛滿了陰冷的笑意。
“混蛋。”彩寞與藍蝶一聽是這樣的答案,就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兩人左右夾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拳往那張笑麵虎般的臉上招呼。
“嗬。”零不緊不慢的後退了一步,一手一個將藍蝶和彩寞的手緊緊束縛在了自己的手中,“女孩子可不能動粗呀,要淑女一點。”
東方軒和穆承翎見狀,連忙上前幫忙,卻見男人將藍蝶和彩寞往前一推,兩人急忙接住後怒瞪著零,“就算你是y國貴族,也沒那個權利在z國的土地上做任何違舉的事,你是想挑起國際紛爭嗎?”
“靠。這變態勁真大啊。”彩寞扭了扭被拽得發紅的手腕,憤怒的盯著零。
“女人,你沒事吧。”東方軒心疼的揉了揉彩寞的手腕,擔憂道,“下次別那麼衝動了,疼不疼?!”
“廢話。”彩寞白了軒一眼後,警惕道,“不過這家夥,不簡單。”
零突然捂臉大笑,“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笑的事情。”
笑聲在頂層裏回蕩著,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淩蹙了蹙眉頭,“這個男人就算麵對我們這麼多人卻絲毫不懼怕,真奇怪呢。”
“不行,這件事根本不能鬧到z國機構上去,不說我們幾個在黑道中的勢力是機構的眼中釘,而且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這件事與他有關,且他的身份還是y國貴族,這關係兩國的關係,機構更是不會輕易得罪,鬧上去反而更不利。”藍思晨冷靜的分析道,“不過,相對的,就算我們在這裏悄悄把他解決了,y國也不會深究的。”
“啪啪啪——”零讚賞的看著藍思晨,“你很聰明,你分析的都沒錯,若你不是與我作對的人,我一定將你收入麾下。”
零的視線又放到了紫依的身上,“慕容小姐,我勸你不要讓你的朋友再輕舉妄動的好,我在這棟城堡裏埋上了炸彈,要是不我不小心被你的朋友嚇到了,按到了什麼不該按的就不好了,不是嗎?”他的臉上扔掛著紳士的笑容,“善意”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