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我的疑慮就得到了解答,因為我聽見了善逸那微弱的聲音,細細的,卻無比清晰地從我的身後傳來,他也越走越前,走到了我的身邊,看著眼前這個鬼,第一次,我聽見一向溫柔敏感的善逸的聲音是那麼的冷淡:
“獪嶽...是你...為什麼...你會變成鬼?”
我一驚:這個鬼竟然是善逸認識的人?
而沒等我驚訝多久,那個被善逸叫做獪嶽的鬼猖狂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這個廢物膽小鬼竟然能問出這個問題。也對,你問這個問題不奇怪,因為你就是個弱者!”
獪嶽忽然抽出了刀,一下子向我們襲來,“噌——”的一聲,善逸已然拔出了日輪刀架住了他的攻勢,而獪嶽似乎有些意外,卻繼續攻擊地更加猛烈:
“變成鬼當然是為了成為強者!與強者為伍!像你這樣的弱者,還有鬼殺隊這些愚蠢的所謂善良的人是永遠無法理解的!人隻有變得強大才無所畏懼!我要成為強者,我要讓所有人都認同我!”
“可是,就隻是因為這樣的理由,你就背叛了大家嗎?”
善逸一字一句地問著,而獪嶽諷刺地回答他:
“不然呢?成為上弦六的我比在老頭子那裏和在鬼殺隊的時候強大的不是一星半點,在老頭子那,明明你什麼都比我若,臭老頭全要讓你和我一起繼承雷之呼吸,開什麼玩笑!!”
獪嶽一個閃身就朝著善逸攻來。
善逸起初隻是防禦,一直被獪嶽步步緊逼,但不知道為什麼,當獪嶽說完了他的理由,善逸卻忽然爆發了,他不知道從哪裏生出的氣力,一腳把獪嶽踢到了房屋的另一端,就連他的聲音都高亢起來了:
“所以,為了這樣的理由,你背叛鬼殺隊,害得爺爺切腹嗎?!你的良心在哪裏啊!師兄!!!”
善逸的眼淚奪眶而出。
而我,則直直地愣在了原地。
這樣的善逸,我從未見過。
“哦?原來他是這樣性格的人呢?挺有趣的。”
宗三把我護在一邊,和我一同看著善逸和他過去的師兄打的難解難分,他卻毫不在意,一點要幫忙的意思也沒有。
“那個鬼說他是上弦六,也就是說,他頂替的是之前的上弦六兄妹的位置。”
我忽然想起了獪嶽剛剛說的話,想到他就是新的上弦六,不知為什麼,我隻覺得一陣悲涼。
善逸的師父,曾經的雷柱是個光明磊落的戰士這一點我是聽說過的,而前段時間我也的確聽到過他的門下除了一個叛徒,而根據鬼殺隊的規矩,老人家接受不了自己辛苦一輩子培育出來的孩子是個叛徒,因此他是留好了遺書切腹的,但幸好那時候炎柱路過,因此最終還是搶在老人切腹前截下了他的動作。
這個獪嶽,就是那個逼得自己的老師要切腹謝罪的叛徒嗎?
我忍不住朝著他的方向看去,卻正好看見,善逸舉起刀,說:
“雷之呼吸.七之型.火雷神。”
一瞬間,我仿佛看見了他的刀尖釋放出了巨大的雷電,輝煌而又絢爛,而獪嶽,在他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被這善逸自創的第七式割下了頭顱。
“不可能...不可能...你隻是個廢物而已...臭老頭果然藏私,他根本沒有教過第七式...”
在慢慢消散成為灰燼的時間裏,獪嶽仍在那喃喃自語,而善逸收起了刀,語氣輕緩卻讓我聽出了一陣沉重:
“這不是爺爺教的,這是我自創的...我一直想著,和你一起使用出來。”
他再次哭了,而我和宗三,看著善逸無聲的哭泣,一言不發。
“不可能...不可能...”
獪嶽完全幻化成了灰燼,在最後的那一刻,他仍然是不相信這眼前的一切,隻是,他或許永遠也不會明白為什麼他討厭的師弟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也還是會留著眼淚,心痛而又憤恨地看著他化為灰燼吧?
我覺得我似乎有些理解,卻又不是那麼地明白。
和室裏徹底沒有了危險,而那個金發的少年依舊跪在原地,也不知道是對著誰說道:
“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樣......”
他不知道是在問著自己,還是在問著他人。而此時,宗三卻主動地走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無需哭泣了,這不過是人性中較為黑暗的一麵罷了,人性本就複雜,你無需執著於此。”
說罷,他幾乎是要把善逸提起來一樣,把善逸扶了起來:
“走吧,你做的很好,但我們的路還沒有走完。”
他放開了善逸,也不知道那個少年是如何被鼓勵到了,他聽完了宗三的話後,擦拭了眼淚,聽話地邁開了腳步繼續往前走,再也沒有說過氣餒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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