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瑟瑟,已是暮年的我最近感覺整個人都不好起來,時常胸口悶的疼痛,腿腳也有些不太靈活,還時常幻聽幻視。耳邊總是聽到兔子溫柔地責備:
“糖糖,我們隻剩300多天了,時間可不等人,再不努力這輩子就完了。”
“糖糖,你有喜歡的人嗎?我喜歡上一個人,但不敢向他說,怕被他打。”
“糖糖,好好活下去,帶著我的愛和希望活下去。”
眼淚不知不覺從眸子裏滾動下來,也不知道這是多少個不眠之夜的多少次夢中抽搐。
“顧傾禾,來過我生命的男孩,或許這輩子我們就不該相遇,不然我怎麼能知道有一個人讓我如此牽腸掛肚;這輩子我慶幸遇到了你,一個愛過、痛過,念了一輩子的男孩。”
秋夜陰冷,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輕微的咳嗽聲驚擾了北墨,和我認識很多年了,記不得她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一直默默地守護著我。話不多,有點冷,但對我是極好的,生活起居照顧的無微不至,很多次我想認她做幹女兒,但她卻總是搖頭,尊敬地稱呼我為唐先生。
北墨習慣地性地端來了熱水和藥,我吃了後,便又躺下。
“唐先生,你怎麼又哭了。”北墨體貼地拿了溫毛巾,幫我擦了把臉。
我沒有作聲。
許久,北墨說:“唐先生,過兩天我要去橋高出差,帶你一起去吧”。
“橋高?”我帶著疑惑?
“哦,橋高,就是那個當年那個人才輩出的帝國高,不知什麼原因廢棄了一段時間,現在被禾天集團投資改建成了一所綜合性培訓學校。”
"帝國高?"我睡意全無。"你說帶我去帝國高?"我的心慌亂了幾度,這幾年我刻意忘記、又不斷想起、刻意回避又想聽到關於它一切一切消息的"帝國高"。
我如今的年齡已經很大了,人老了總會懷念年輕時候的事情,我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在離開人世前,是要回去一趟的,因為那裏封印了我的青春,也封印了我和兔子之間最美好的故事,即使時光飛逝,歲月不經,但那份純真摯熱的愛,在我心裏永遠不滅,這一夜我徹夜未眠。
為了不讓我太辛苦,北墨包了專車,走了六個多小時的路程,穿過了一座有點年代的古橋,又度過了一條細長的河流,橋大幾個字亮晃晃的映入眼眸,這麼多年沒有回來,除過大門外被換了名字外,其它一切如故。路兩旁的楊樹又粗壯幾許,我一個人已經抱不住了。
顫顫巍巍,我拄著拐杖下車,踩著鋪滿秋葉,濕漉漉的地麵,看到遠處一個清瘦熟悉的背影轉身,他的眼眸清澈閃亮,一臉燦爛的陽光笑容。我揉了揉眼睛,激動地叫道“顧傾禾”。喵喵尒説
"唐先生,你怎麼了。"北墨扶著我。
我搖了搖頭,告訴她:"你先去安排房間,我一個人走走"。
北墨有點不放心,叮囑道:“那就在這周圍轉轉,不要走遠,我安頓好了,過來找你。”
我點頭,穿過身邊熙熙攘攘的人群,加快了腳步,想去追那個叫顧傾禾的男孩,那可是我日夜思念的兔子,這次絕不讓他跑丟了。
我看見他的身影穿過雨露,走入迷霧,漸漸變得清晰,耳邊傳來上課鈴聲,同學們腳步勿勿從我身邊經過,讓我快一點走,不然就遲到了。
我感覺自己身體輕飄飄地飛越時光,光的盡頭,一位白衣少年,正在向我微笑。
你好,我叫顧清禾,歡迎你加入"帝國高",成為我們的中的一員。
他接過我手中的行禮,拉著我飛快地走過馬路,進入教學樓,將行李扔進了宿舍,告訴我以後你就住在這裏。
兔子,我終於找到了你了,我激動地上前抱住了他,顫抖著說:"我回來了,回到了屬於我們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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