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點醒了我,我不是為了奶奶和父親過上好日子才努力的嗎,可是他們都死了,我能為誰,為自己能夠活著而活著嗎?。
我的目光暗淡下來,這個話題好像太沉重了,似乎要逼著我揭開身上的疤痕一樣疼痛。
顧傾禾轉身,目光水澤澤地看著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有點溫柔道:“糖糖,不要這麼死氣沉沉,古板著臉,苦大仇深的,輕鬆點,開心點麼,想想既然我們來到這個世上,就有自己的價值啊。”
“糖糖?”我聽的牙酸的說不出話,這是奶奶和媽媽最親昵的稱呼,好久都沒有人這樣呼喚我,顧傾禾居然如此溫柔地叫我糖糖,我驚訝又驚奇,想著他應該是把我的姓雙重稱呼了,所以便又暗淡下來。
見我依舊不說話,顧傾禾走到我的身後,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本正經的繼續道:“當你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在乎的時候,你的人生啊,才是真正開始的時候,心無所謂才能隨遇而安,一無所有才可以順其自然不是,現在正是可以從新開始的時候對嗎?”
聽得出他在鼓勵我,我沒有理由拒絕,默默地點著頭。隻感覺他的腳邊走邊踩我的腳後跟,我轉身躲避,他好像更來勁了,就這樣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兩個人居然你推我搡地走了一路。
路上,我看到一個很高的柿子樹,上麵掛著兩個熟透了的紅柿子,幾個越步上了樹,極為靈便地從樹梢上摘了下來,跳到地上,在胸前抹了抹,遞給顧傾禾。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看的他驚呆了,半天回不過神來。
“發什麼呆,快吃吧!”我將柿子塞道他的手中,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看了又看道:“顏色紅的真看。”
“別醞釀感情了,顧大少爺,一天了,你不餓嗎?先墊墊底。”說著我手中的半個柿子已經進了肚子,他才斯文地咬了一口,我哈哈大笑他:“像個女孩。”
這話說的顧傾禾很不樂意,反手將我鎖住,在我耳邊霸氣地問道:“誰是女孩,說清楚。”
哎呀呀,疼死了,你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怎麼這麼大勁,我敗下陣來道:“我是,我是女孩得了吧。”
顧青禾似乎得到了滿意的回複,一臉笑意,耳朵紅紅地走在我的前麵,我氣不過跟在身後有踢了他腳。
見他轉身急忙道:“好男不和女鬥啊,我都說我是女孩了呢。”
顧青禾道:“暴力小男生,別淘氣了,快走”。
我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加快了腳步。
他說橋大有個極為好吃的麵館,帶我去嚐嚐,走了好久才到,我們兩人一人要了一大碗,可能是都餓了,誰也沒有多說話,上了麵,他先顧著端給我,我剝了一瓣蒜送到他麵前說是吃麵條的靈魂伴侶。
我低頭大口大口地吸溜起來,吃了幾口才發現他未動筷子,說麵的分量太足,便挑了好大一筷頭到我碗裏,我停頓了片刻,便繼續吸溜起來。
與我不同,他吃麵很斯文,一小口一小口的沒有聲響,極為雅致,襯托的我特別野蠻和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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