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巨響,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水,許多淋了雨的花農,如同收到了巨大刺激,抱著頭倒地一片。
“不好,是帶病毒的酸雨。”北墨急忙捂著口鼻,穿上了防護服。
“這難道就是二代聽話藥,他們居然研發成功了,可是他們手裏不是沒有原材料嗎?”我驚訝地望著雷聲四起的天空。
“一定是什麼環節出了問題,看來是我們太低估敵人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啟動花塔□□。”北墨催促道:“我去西街疏散人流,讓大家千萬不要淋雨”。
此刻全幅武裝的戰士已經封鎖西街,政府要員和花農也紛紛聚集在西街的酒店中,雨衣雨傘一時成了搶手貨。中街、北街沒有防護的人掙紮片刻,發生了變異,麵目猙獰,聽到花塔中傳出奇怪的聲音,變異的人即刻安靜下來,似乎□□控了似的,向西街湧來。
“聲呐控製技術。”我在大腦迅速反應,突然明白二代聽話藥與一代不同的是以聲音控製被感染者的情緒,而不是直接注射,如果這樣的話,傳播速度極快,若不盡快阻止,花城很快會變成一群□□控的嗜血之城,這些叛軍居然不費一兵一卒,就能短時間掌握花城,然後進攻大明市。
與北墨的暗號是十八元五角六分,也就是18:56要引爆花塔,我看了看手表,還有半個小時,以最快的速度進入花塔。
我驚愕地看到烏泱泱的全是人,才明白這些人因為躲避酸雨的緣故湧進來,必須立刻給予疏散,我以極快地速度,迅速接通電台發出救援信號,要求總部支援,20分鍾內疏散花塔人員。
很快,我看到塔內花農陸陸續續地上了應援的大箱車。我掐著表看到距離爆破還有18分鍾,身後黃毛突然出現了,拉著我說顧傾禾不見了,公司所有的人都在找,進了花塔就一直沒有回去。
我心慌了,看看表,我知道18分鍾內必須找到兔子,否則他將很危險。
還好提前對花塔進行過探查,我大概猜到兔子一定在城主的辦公室。便迅速攀爬,以極快地速度闖入城主辦公室,裏麵居然是空的,我推開書櫃後隱藏的通道,向花塔塔台爬去。
塔台上整整齊齊地站著叛軍,幾十架用花朵隱藏的直升機已經露出了原型,賽爾揭下了□□,我清楚地看到他便是熱達科思,而城主也露出了真麵目,是熱達姨母。我瞬間想明白了,支持苝疆戰場的巨大資金支撐,來自於迪克諾集團。
熱達科思站在塔台上發表著終極決戰的演講,告訴叛軍殘黨,這是一洗苝疆戰場上的恥辱,向窩鷹組織奉獻忠誠的光榮時刻。
我來不及多想,看看表,剩餘10分鍾花塔爆破,兔子卻不知下落,我心急如焚,沿著塔台,看到花葉下隱藏著一處十平米的籠房,急忙匍匐過去,裏麵居然關著德仁、新美、大亞、艾德四家海外公司的老總,我想應該是叛黨逼著他們簽訂協議的,便將他們悄悄放出來,指了路。
德仁女老板劉總見我甚是驚訝。我問他是否見過“禾教授”。她告訴我幾分鍾前,被道司帶走了。
我慌亂地在塔台尋找,終於在不遠處的蓄水池旁,看到道司正在憤怒地將兔子的腦袋按壓進水中,對他使用暴行。
我已顧不得自己是否會暴露,健步衝上去阻止道司,幾個叛軍迅速將我控製。
道司目光深邃地掏出槍,指著兔子說:“這個人屢次觸犯他的底線,他要當著我的麵殺了他”。
“不要。”我懇求道司放了兔子,但越是懇求,越激發道司殺他的憤恨,道司用腳踩著兔子的手,攆出了血,我心痛至極。
道司眼圈泛著血光,指著我道:“我對你那麼用心,都舍不得強迫過你,而他分明就是強迫你,可你居然會喜歡這種暴徒,你是不是就喜歡被人強迫。”他憤怒地用槍把子在兔子頭上狠狠搗了下,片刻血從兔子頭發中溢出,流過臉頰,白色襯衣被染得血紅血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