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夢 幻(1 / 1)

又過了幾個月,我睜開眼,看到北墨穿著一身潔白的襯衣,坐在我的身邊。

北墨見我醒來,拍拍我的肩膀道:“兔肉準備好了,每天會殺一隻兔子給你燉湯、蒸煮、紅燒……”。

這場景如此熟悉,我急忙問北墨,發生了什麼事情,北墨淡淡地告訴我在苝疆戰場注射了聽話藥以後,整個人產生了幻覺,精神出了問題,已經大半年了。

我捏了捏自己的臉,難道那些發生在我身上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個夢,可能是因為我太思念兔子了,所以給我們年少感情一個圓滿的答案,但是發生的那一切也太真實了些。

周圍人的表現讓我感覺可能也隻有我一個人把夢當做了現實。

日子一長,我把對兔子的思念埋在了心底最深處。

我的身體越來越差,時常半夜咳血,呼氣短促,好幾次意識不清被送到搶救室,才撿回了半條命。

又過了許久,我聽到北墨與獵豹教官在電話中激烈的爭吵,好像是不想讓我帶著遺憾離開,掛了電話,她蹲在地上哭了好久。

我一項認為北墨沒有情緒,不會哭泣。第一次見她哭,我居然不知所措,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平複了一下心情,起身緩緩地問我是否可以抱抱她。

我遲疑片刻,點點頭,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安撫地拍了拍。

北墨無法控製情緒,緊緊地環住了我的腰,臉貼著我的脖子,淚水灌入了我的衣領中,這感覺讓我怪怪的,氣氛一下變得凝重起來。

北墨緩衝了片刻情緒,聲音帶著些許嘶啞告訴我:這麼久了這句話從新兵訓練營拉練那會,托南香遞給我的第一份情書開始,就喜歡上了我,所以才放棄深造的機會,和我一起成為了“赤血焰”;沒想到南香也同時喜歡上了我,相比南香,她不善於表達,每次看到南香對我熱烈的追求時,她有過羨慕,也妒忌過,所以在那次下水訓練的時候,將我鎖住蒙了眼,實在控製不住才狠狠地親了我。事後,雖讓鐵娘子背了鍋,但從那刻開始,她就認定了我,從未打算放手。可是,看到我眼中隻有兔子,因為兔子變得魂不守舍、生不如死的時候,便知道她輸了,沒想到自己居然輸給了一個男人,他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打算成全我們。

後來,花城之戰中,我被熱達科思劫走,她拚命的四處尋找,去過苝疆、下過南冰,但終究是得不到我的消息。半年後一天,總部急招,收到雲朵發來了有關星光消息。因為雲朵與總部已經失聯太久,分不清楚敵友,加之三彙灣在三國交界處,稍有不慎便會在國際上產生不良的影響,一度懷疑是叛軍的迷惑行為,所以總部需要進一步確認消息的準確性,可她憑借知覺,認定我在三彙灣,立下軍令狀請戰,得到總部支持,於一周後帶兵抵達三彙灣;當時霍嚴也帶著傷,將情報及時送回了組織,與雲朵電台發送的內容一致,總部連夜聯合當地政府和國際刑警,對情報中涉及毒品、槍支的三彙灣進行布控,一舉打掉了犯罪窩點,解救了3萬集中營被控製的婦女和孩子。

當時,導彈擊落了逃亡窩鷹組織的叛軍飛機,熱達道司和熱達姨母當場斃命,所有人以為我也跟著壯烈犧牲了,但北墨不相信“赤血焰”這麼容易死,從三彙灣河域飛機殘骸中找到了被燒焦還有口氣的我,送回了醫院。

很奇怪,我的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浸泡過,醫生清理幹淨脫了一層皮後,恢複如初,隻有臉上留下了一個很深的刀疤。m.X520xs.Com

起初軍醫告訴她,我因為常時間注射藥物,又遭到強電流刺激的酷刑,得了一種非常罕見的卡普格拉妄想症,無法治愈,所以她打算一直陪著我就這樣活下去,白頭到老。

後來因為病情不斷加重,我內髒多器官已經衰竭壞死,軍醫遺憾地告訴他聽天命,由人命,我的壽命或許一年、亦或許半年、亦或許一月或者……

北墨聲音哽咽了,幾次停頓,到最後顫抖的再也說不下去。

起身看著我,告訴我她知道我愛兔子,若說真的離開,絕不能讓我帶著遺憾走,更不能剝奪我最後的時光。

原來我還活著,我還依然是我。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捏了捏自己的臉,居然結結實實有了痛感,我讓北墨幫我準備了麵條,大口大口地好好吃了一頓,釋然地笑道:人到底能活多久啊,我爸爸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礦區,而我去了那麼多地方,經曆了那麼多事情就已經賺到了,況且我還得到了兔子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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