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開始了,第一個出場的是太子上官陽,他騎在馬上,手持弓箭,三支長箭在手,拉在弦上,駿馬奔馳,三支箭依次射出,射在了三個靶子上,一個中了紅心,兩個沒有中,得了五分,這算是不錯的成績,眾人鼓掌。
隨即是上官宇,他的三支箭都毫無懸念的射中了紅心,得九分,滿分。眾人更是歡呼雀躍,郭月在一旁笑容燦爛,仿佛這得滿分的是她的夫君。董月心中暗暗讚歎上官宇的騎射技藝,他是真下了功夫。不過也看出了上官宇的不足,他還是有一絲遲疑,或許是因為慎重吧。這靶子是死的,若是活的,他恐怕無法三支箭都射中靶心。
眾人中,得滿分的人足有三十九位,可是讓董月真正佩服的隻有段思一人,他出手幹脆利落,而且三支箭幾乎是同時射了出去,這一點,隻有沈瀚能做到,董月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勝出的三十九位又開始了下一項比賽,是百步穿楊,隻是這個季節,樹葉已經很少了,一棵樹上的葉子也分著高低遠近,所以不好評判,為了公平起見,便在樹上懸掛了一隻紅色漿果,由人將漿果推動使其左右搖擺,騎射之人在百步之外要迅速將漿果射穿。
本來比賽要開始了,發生了意外,太子上官陽的身上竟然掉出了七色瑪瑙珠鏈,有眼尖的認出那是董月的東西。若是平日裏,上官陽一句話便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可是這珠鏈是當著很多人的麵掉落出來,又恰好大王在旁邊,於是事情就嚴重了。
比賽暫停,董月被叫到了大王麵前,讓她好好解釋一番。董月自然不知道這珠鏈如何到了上官陽的手上,看上官陽一頭霧水,估計他也不知道。於是董月喚來了春兒,昨夜她為自己清洗的珠鏈,早晨走的匆忙,忘記問此事了。
春兒渾身哆嗦,“奴婢不知道此事。這珠鏈是沈側妃的貼身飾物,從來不讓奴婢動,奴婢怎會去清洗呢?”直接推了個一幹二淨。董月看著春兒,知道她在搗鬼,為什麼要害我?可是當著大王的麵不便發作,很多人等著看她的笑話呢。
大王的臉色陰沉,就算是董月和太子是被陷害的,但是今日被這麼多人看到,他們又說不清楚,總會惹出風言風語,對王室的聲譽不妙。想著如何處理兩人,息事寧人。上官宇撥開眾人,走了過來,他徑直上前拿起珠鏈,“這個珠鏈啊?是孩兒拿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董月看向上官宇,竟然是他拿的?怎麼回事?
上官宇的解釋大意是這樣的,這個珠鏈本來是上官京的,他與董月對弈輸了,便將珠鏈給了董月,心裏一直不舍,想要回來。可是董月喜愛,不肯給。昨天夜裏,上官宇遇到了上官京,上官京再次提起這件事情,想讓上官宇幫忙勸說董月還給他珠鏈,上官宇答應了,回房間看到珠鏈放在床頭上,就拿了給上官京,忘記和董月說了。至於珠鏈如何到了上官陽身上,隻有上官京知道了。
於是眾人都看向上官京,上官京瞪著上官宇,茫然了,幸好他腦子快,道:“剛才騎射比賽,換衣服,我來晚了,慌裏慌張中可能將珠鏈塞到了大哥的衣服裏了。”
兩位皇子親自出麵解釋清楚,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大王鬆了口氣,“比賽吧。”
上官宇扶起了董月,董月不禁埋怨道:“你拿走了我的珠鏈,為何不說一聲?那八王爺也太小氣了吧?”
上官宇愕然,看向董月,“你覺得我說的是真的?”
“當然了,要不呢?”董月反問。
上官宇暗暗歎了一口氣,鬆開董月去比賽了。
這一輪比賽下來,隻有八人了,上官宇輸了,方才的事情擾亂了他的心,到底是誰要陷害董月?他不相信是董月將珠鏈給了太子,這太容易讓人看出來了。
上官京走到了董月身旁,“到底怎麼回事兒?”
董月被他問的莫名其妙,“剛才你們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上官京將珠鏈放到董月手中,“本王才沒那麼無聊呢,送出去的東西從來都不會再要回來。我隻是想息事寧人,所以才陪七哥圓了個謊。”
董月聽他這麼一說,也沒心思看比賽了,她要找春兒問個究竟。可是董月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春兒,她去哪裏了?隻有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為什麼要陷害自己?幸好上官宇和上官京幫了自己,否則真是說不清楚了。
董月正四處找春兒的時候,上官宇出現在麵前,“不要找了,你找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