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僅僅如此(2 / 2)

上官宇看向董月,掉落懸崖?他竟然沒有聽她提起過,“到底怎麼回事?”

於是郭月和董月各自簡單說了一遍,上官宇沉默不語了,郭月言辭鑿鑿,眾人都看到是她守在自己身邊,救了自己。而董月說的太過離譜,柔弱膽小的郭月,竟然謀害於她,還沒有任何人看到。

郭月戚聲道:“臣女與沈側妃無冤無仇,怎會要去害她?”

董月倔強道:“臣妾從不會誣陷於人。”

郭月反擊,“沈側妃見我與王爺走得近,心生嫉妒,想借此除去臣女。臣女位卑語微,不敢妄言,還請大王為臣女做主。”

董月氣的直哆嗦,“你,你,胡說!”胸口陣痛,那是被猛虎甩出去後震得受了內傷,她懷裏的靈狐伸舌頭舔了舔她的手背,仿佛是安慰她。

大王和王後看郭月口齒伶俐,說的句句在理,而董月隻是氣憤,沒說出什麼道理與證據,終於道:“這件事情似乎郭家小姐說的有些道理。”

董月氣的捂著胸口,瞪著郭月,這貌似溫柔賢淑的女子為何內心如此歹毒?要不是大王和王後在,她此刻定要上前痛打她一頓,出一口胸中悶氣。

就在大王要繼續說的時候,上官宇插嘴了,“父王,方才沈側妃所說之事,兒臣沒有聽仔細,請容許沈側妃再說一遍。”

董月極不情願的又講了一遍,上官宇讓她說的仔細一些,於是董月幹脆便將自己如何被郭月用石頭砸著手指掉入懸崖,如何被樹枝掛住大難不死,如何忍饑挨餓在峭壁邊等著,如何被靈狐找到,一一講了出來。

上官宇的心仿佛被刀狠狠的割著,董月受苦的時候,他正在昏迷,全然不知,他能想象的到董月是如何挨過了那兩天兩夜,她是怎樣的希望與絕望,她是怎樣的等著自己去救她。

宇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她講述這一切的時候臉色平靜,仿佛習以為常。是真是假呢?若是真的,為何她如此平靜,仿佛在說著別人的故事。若是假的,為何說的如此詳細,連細枝末節都讓人心痛,以他對董月的了解,她沒有這個心機沒有這麼縝密。

董月講完後,周圍一片安靜,連大王都許久沒有說話。上官京走上前,“兒臣相信沈側妃所言,若非親身經曆,怎會說的如此深刻。沈側妃是沈安將軍的女兒,沈瀚將軍的妹妹,她性格爽朗,脾氣耿直,不會欺瞞誣陷他人。兒臣請父王還沈側妃公道。”

上官京剛說完,上官陽走了上前,“兒臣也相信沈側妃之言。”

眾位大臣有些相信了董月的話,看到太子和八王爺都出麵替董月說話,自然有人附和。更多的是袖手旁觀,靜看事情的發展。

大王有所心動,他其實也相信董月所言,隻是礙於君王的麵子,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能有任何判斷與決定。果然郭月抓住了這一點,她道:“太子殿下和八王爺與沈側妃關係素來非比尋常,偏袒沈側妃也是人之常理。”

此言一出,上官陽神情有些不自然,上官京臉色微紅,竟然都不知道如何去反駁郭月。

郭月繼續道:“沈側妃所說隻是一麵之詞,沒有證據,讓人如何信服?這可是關係到臣女的聲譽,所以還請沈側妃拿出證據來,否則便是誣陷臣女。”

大王和王後看郭月說的在理,看來今日董月是要吃點虧了。一時間宴席上靜悄悄的。董月哪裏能拿出證據來,事發的時候隻有三個人,上官宇還昏迷不醒,所以隻有她和郭月兩個人。郭月既然要害董月,自然不會留下把柄,也編好了說辭。

郭月不依不饒,“沈側妃拿不出證據,臣女冤枉委屈,懇請大王還臣女公道。”聲音淒淒,聞者無不動容。

大王有些為難,看來不懲罰董月,是無法交代了。正忖度如何將此事息事寧人,上官宇終於開口了,“兒臣親眼看見郭月將沈側妃推下懸崖。”

此言猶如暗夜中的一道霹靂,劃破沉靜震驚了所有的人,都看向上官宇,董月的心裏頓時一陣驚喜,終於可以還自己清白了,隨即有些埋怨,低聲道:“既然看到了,為何不早說!”

上官宇也低聲答:“我是想給那郭月留個情麵。”

郭月頓時臉如死灰,“王爺,你當時昏迷了,怎會看見?”

上官宇看向郭月,擁有傾國傾城之色又如何,還不是心如蛇蠍?“難道你要本王當著這眾人的麵,將所看到的一切說出來嗎?”郭月撲通一聲癱軟坐在了地上,她算計了一切,卻沒有算到這上官宇竟然會幫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