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黑,上官宇與董月告辭,“沈將軍安心等待,不要太想念本殿下。”爽朗笑聲中離去。這個上官宇,竟然當著三軍將士的麵調笑自己,真是過分。董月調轉馬頭,看到身後將士們一臉愕然,“將軍,您和七王殿下發生什麼事情了?”有副將好奇問道。
董月沒好氣道:“多事。撤!”率領人馬往回走。
剛走出一裏地,便有侍衛跑了過來,“將軍,身後發現青杉國人馬,好像要奔往桐城關方向,捉拿七王殿下。”
董月心道不妙,問清楚對方有一百多人,心中有底,“我帶兩百人去攔截,副將帶其餘人回齊門關。”於是率領士兵去攔截。她的白月馬日行千裏,很快就趕到了青杉國士兵的麵前,前世她與董山遇到這批人馬,被他們害的筋骨盡斷,錯失姻緣,所以今世,她不會輕饒這些人。一杆銀槍挑向為首的將軍,雙方打鬥起來。
“我來對付他,你帶人去追上官宇,不要讓他逃走了。”一位身高馬大的將軍躍馬上前,揮刀擋住了董月。
董月認得這人,是青杉國太子豐勳的手下大將童遠,這可是位猛將,董月提高了警惕,她不能放過青杉國的士兵,不能讓上官宇被他們追到,於是道:“攔住他們,一個都不許放走。”身後將士一擁而上,雙方混戰起來。
童遠打鬥靠的是一身力氣,一刀砍在董月的銀槍上,董月的虎口被震的疼痛,半天緩不過來,她不敢硬碰硬,隻能使巧勁來鬥童遠。董月的銀槍神出鬼沒,紛繁複雜,而童遠也不是白給的,他身經百戰,是青杉國的常勝將軍,所以明知道上官宇有近千人,也敢帶著一百多號人來追趕。兩人打鬥的不相上下。
董月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耐心尋找著破綻,銀槍刺向童遠的麵門,童遠急忙躲閃,董月卻是虛晃一招,轉槍頭刺向童遠坐下馬的眼睛,那馬不防備,眼睛頓時被刺瞎,成為一個血窟窿,它哀嚎著狂奔,童遠不防備,眼看勒不住韁繩,於是跳下馬,一個打滾剛站起來,胸前就被董月一槍刺中,童遠倒地身亡。
董月剛鬆了一口氣,忽然看到遠處風塵滾滾,似有大批人馬趕來,心中暗道不妙,想到這個時候上官宇已經走遠,追兵應該追不上他,於是命令士兵不許戀戰,急忙撤退。可是青杉國的士兵顯然知道了他們的援軍到了,就算主帥陣亡,也是氣勢高漲,纏著董月不放,一時間難以脫身。
董月心中著急,眼看著大批人馬來到將他們團團圍住,為首的竟然是老熟人,青杉國太子豐勳,他趾高氣昂,眯縫著眼睛看向董月,“沈瀚將軍,沒想到今日能抓住你,這可比抓住上官宇要劃算多了。”命人圍攻。
董月揮舞銀槍一場惡戰展開,以一敵十,以一敵百,漸漸的沈家軍的人越來越少,最後隻剩下了董月一個人奮戰,她的身上麵具上都染滿了鮮血,有自己的,也有敵人的。豐勳在一邊雙手抱在胸前,帶著玩味兒的神色看著,仿佛欣賞被困在籠中的猛獸,嘴角泛著一絲笑意,更多的是冷漠與無情,“沈瀚,你若能投降,本殿下封你為大將軍。”
董月嗤之以鼻,“休想。”槍頭挑過,一名青杉國的士兵扔在了豐勳麵前,豐勳的臉色有些難看了,牙縫中擠出一個字:“殺!”威嚴中透著陰冷。他的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如何處置董月的屍體了,一定會讓大夏國上下震驚。
董月被圍的裏三層外三層,她重生不易,可不想這麼快就死去。於是一槍挑開馬前的士兵,橫掃過去,驅動白月馬飛馳闖了出去,這一硬闖,讓她和白月馬都受了傷,身上的血更多了。白月馬不愧是神馬,它知道主人的意思,衝出了包圍圈,穿過刀槍箭雨,帶著董月一路狂奔。
豐勳惱羞成怒,沒想到這種情況下還能讓董月逃生,自然不肯罷休,帶著眾人追趕。
白月馬受了傷,速度也漸漸緩慢下來,身後的追兵越來越近,有弓箭不斷射了過來,董月不防備,腿上中了一箭,血流如注。董月剛將腿上的箭拔出來,後肩又中了一箭,胳膊頓時再也提不起銀槍,難道這一世如此短暫嗎?箭如雨一般飛了過來,白月馬也奔到了懸崖邊上,它卻絲毫沒有減慢的樣子,越跑越快,甚至超過了箭飛來的速度,縱身一躍,飛身騰起,風從董月耳邊呼嘯而過,生死隻在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