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項忽然跪在大王麵前,“請父王借靈狐一用。”
上官宇猛然想起來父王那視若珍寶的靈狐,上官項既然提出,就一定有辦法救董月,他也顧不得許多,跪在父王麵前,“求父王救董月。”
大王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兩位孩兒是要用靈狐的血救董月,可是這靈狐自從到了自己手裏,就沒有放過一次血,一是舍不得,二是這靈狐刁鑽,連碰一下都不讓。
蘇文上前一步,“請大王用靈狐救董月。”這一句話的分量相當重,容不得大王再遲疑,命人速去取靈狐。上官宇沒想到蘇文此時會幫自己說話,心裏對他的怒火也消失了,想起方才的舉止,似乎不妥當,為何自己會失態?會無禮?皆因一個董月,這個女子竟然讓自己失去了理智,原來在自己心裏,她是如此重要。上官宇低頭看懷裏的董月,她是否還能醒來?
很快有人將令狐籠子提來了,上官項接過籠子,將手用厚布纏繞,生怕靈狐咬到,小心翼翼打開籠子,伸手抓住靈狐。可是這靈狐皮毛光滑,仿佛泥鰍一般,它扭了一下身子,滋溜一下從上官項的手中掙脫跑了。上官宇大駭,急忙伸手去抓靈狐,上官項急忙阻攔,“不要,若是被靈狐咬到,比這見血封侯還要厲害。”
眼看著靈狐要逃走,眾人都是不敢動,蘇文道:“既然要取血,這靈狐死了也無妨。”從身旁侍衛手中拿過長劍就要刺向靈狐。
大王急忙阻攔,“不要!”他心疼靈狐,哪裏舍得讓人殺了。也就是蘇文,若是換了其他人說出此話,大王早就賜他死罪了。
蘇文才不聽大王的話,他一劍刺去,靈狐跳了起來,靈巧的躲開了,這一跳正好跳在了董月的身上。靈狐圓溜溜的眼睛看向董月,湊近了她身上的傷口,嗅了嗅,忽然伸舌頭舔舐,還不住的將汙血吐到地上。這一幕看傻了所有人。大王都禁不住走上前去看,上官宇和上官項屏住呼吸,不敢大聲喘氣,生怕驚擾了靈狐。
靈狐的舌頭靈巧,很快將董月的傷口舔舐幹淨,又湊到了董月的嘴巴處,用爪子搗她的嘴巴,上官項心中驚奇,上前用手捏開董月的嘴巴,靈狐看到他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眼珠轉動,似乎是看出上官項沒有惡意,遲疑了一會兒,最終走上前,咬了自己前腿一下,頓時有血順著潔白的絨毛流淌出來,滴落到董月的嘴巴裏。
一炷香的功夫,靈狐又拖著前腿到了董月的傷口處,幾滴血落下後,靈狐舔舐前腿兒的傷口,止住了血,臥在董月的身旁,一雙圓溜溜的血紅色眼睛乖巧的看著她。
過了不一會兒,董月悠悠然睜開了眼睛,輕輕咳了一聲,看到圍在身旁的眾人,也看到了靈狐,她的眼睛一亮,伸手將靈狐抱在懷裏,動作那麼熟練,靈狐偎依著董月,像一隻溫順的小貓咪。上官宇扶著董月坐了起來,將她摟在懷裏了,失而複得的感覺真好。他想抱董月回房間休息,董月搖了搖頭,“無事了。”她隻是傷口有些疼痛,身體虛弱,在上官宇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我餓了,還想吃這美味佳肴呢。”莞爾一笑,上官宇回報的是滿臉溫柔。
眾人總算鬆了一口氣,蘇文對上官項道了一句:“這丫頭命還挺大。”上官項笑了笑,在守備森嚴的圍場,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遇刺,差點兒死了,這還算命大啊?
搜尋的士兵回來報:“沒有抓到刺客。”大王和蘇文都是懊惱,命令加緊巡邏,不要放過任何生人和可疑的人。
上官宇將董月抱到座位上,眾人也都落座。經過靈狐的救治,董月的身體已無大礙,上官宇的心也落了下來。這事兒本來就過去了,可是有人道:“這沈側妃輸了,賭注也該兌現了吧?”一語驚起千層浪,頓時又熱鬧起來了。
大王點點頭,“京兒精通於此,就讓他算一算吧。”於是上官京拿過算盤,開始算賬了。有人自動充當監督官,站在一邊看。
蘇文走到了中央位置,“武也比了,賭頭也該兌現了。”
上官京撥著算盤的手停了下來,抬起了頭。
上官宇本來對蘇文沒有怒氣了,聽他這一說,心中罵道:這個老東西,真是不依不饒了。暗暗握住了董月的手,兩個人都是手指冰涼,低聲安慰董月:“放心,這賭頭本王絕不會給他兌現。”他下定決心,就是豁出去得罪這蘇文,也不會與董月分開。
董月看向上官宇,她知道他的心意,心中感動,可是這是自己要比武,怎能輸了就不算數呢?沈家不是這樣的人,上官宇也丟不起這個人,她不能連累於他,手指握緊了上官宇的手指一下,“京子,我輸了就該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