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 第二十八章 那一卷畫(1 / 2)

在整個武林都對盜諱莫如深時,夜裏出沒便成了一種無言的忌諱。所以,入夜的萬侯穀顯得格外寂靜,空的除了守衛外沒有一個多出來的人。不過,這毫不影響紫檀木。掌門都聚在一起去了,躲開這些守衛,不讓那些房中的弟子發現他們屋外有人,這對她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一路輕鬆閃過,到得一座獨立的八角閣樓之時,紫檀木隱在暗處觀察了會兒。這座閣樓是她一路而來見的守衛最多色一座,不說名麵上駐守的,巡視的,就是暗處的她發現的也一點不少。視線掃過八角樓的每個角,然後是樓前的那顆大樹,以及房梁,最後停在西北角的那叢花木。前麵那些地方,都有隱衛。

要說硬闖,她不見得幹不過這群人,可是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她要真這麼幹了非得成武林的公敵。以一人之力犯眾怒,還會連累到衣骨教,她又不是白癡。

小心的潛到那叢花木裏,從現在這個位置看去,八角閣樓的構造無比清楚,她在心中策劃好路線。當雲層再次從月亮跟前走過,天地的光線皆暗了暗,那顆大樹的影子在那瞬間換了兩次,從有到無在月亮再次露臉後又到有,花木在夜風中微微招搖著枝椏。

這間閣樓外緊內鬆,一樓尚且還有看管的人,那一排排書架都很幹淨,到了二樓一個人都沒有看到,放書的架子更高級了些,書卷也少了些。整個閣樓的窗戶都密封著,紫檀木並沒有去翻架上的那些書,借著一樓樓道處透出來的微弱光線,開始迅速的找起櫃子,見著畫卷便快速的打開掃一眼。

整個二樓翻完也不過一盞茶不到的時間,一無所獲。紫檀木並沒有泄氣,走到正中間,單手撐著下巴仔細的想了下,這種地方設陣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紫檀木繞過上三排書架,左轉三步走,再上前三大步,在靠牆的一排書架前駐腳。將眼前的書從架上移走,待空了之後便見後麵一麵白色的牆壁,紫檀木貼手上去感覺了下,有一片的觸感像是一塊嵌在牆上的白紙板。從腰間取出一塊刀片沿著書架這一層的高度截壁,當一塊長方形的白板被挖走了後,果然便見一個長盒放在牆裏。

紫檀木剛伸手去拿那盒子,未曾想旁邊一道劍光閃電般的向她襲來,紫檀木趕緊收回手,反身錯過劍身,反掌便向來者揮去。那來人反映也毫不遜色,抽劍回身,刀光從她頭頂砍過。紫檀木斜彎的腰直接繞過他後背,手刀以及其刁鑽的角度向他砍去。

兩人就在這方寸大小的地方過起了招,刀光拳影,你來我往,一步不讓。

而有一種默契,叫無聲,就算性命堪憂,也絕對不能讓第三者知道!密閉的樓層,不見一點月光的房間,兩人的每一個招式都精準無比的朝對方致命處招呼。

這個人,是誰?紫檀木心下有些驚訝,這麼多招下來他竟然一點不見敗向,兩人甚至有隱隱相當之勢,難分高下,至少也得是前幾十名排得上號的強者。

不行,他們沒時間這麼拖下去了,她清楚,從那人的眼睛和動作裏,她也看出來相同的想法了。再打下去,勢必會被外麵的暗位察覺出不對來的,要是再拖到掌門大會結束了,他們就麻煩了,那些人,個個都不是善類,又人人本事不凡。

兩人手中的動作更快了,每當有人要伸手去拿那東西之時便會被另一個人的殺招擋回來,如此幾般,是個人都該發狠了。

一個前彎腰,紫檀木閃過迎麵而來鋒利的劍刃,一把拔出靴子中內綁的短刃,反握刀柄直衝那人脖頸劃去,十成十的勁道。犀利的鋒芒直接將這片黑色地帶化為兩半,那人幾乎是與光賽跑,腳掌察著地麵迅速磨了小半個圈,身體向後一靠咯在書架上,輕微的碰撞聲在沉重的黑色裏跌落,兩人在瞬間都僵住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