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木手一緊,沉聲道:“你的父親,到底是誰?”
“我父親就是我父親啊,離國唯一的異性王爺,你不是知道嗎?愛郎。”她說著,那還有一隻自由的細手竟繞過脖頸試圖伸到她身後的紫檀木臉上。
紫檀木身體側了側,直覺這個逸王爺似乎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然而此刻已經來不及想這些了,辛嚴已經處於下風,身上幾處傷痕,再不去救便來不及了。
顧不了那麼多,她丟下已到手的女子,身影急閃,衝進刀光劍影中快速的抓住辛嚴腰際,然後用盡全力的往外一拋,隻有一個字:“走。”
辛嚴伸來反拉她的手隻能從空中劃過,看著她被包圍在強大的攻擊範圍中。
也就是在她奮不顧身救他的這個瞬間,“嚓——嚓——嚓——”六把明晃晃的刀刃交疊著搭在她脖頸上,四麵八方無死角的包圍。
紫檀木看著脖子上雪亮的刀光,麵色如常的盯著冷笑著看著她的兩父女。
若是不救辛嚴,憑她的本事,就算不能全勝這六個人,要擒住她也是不容易的,可偏偏她不願把辛嚴搭進來。連累別人,這樣的事她做不來。
“我實在很好奇,你的目的是什麼?”紫檀木清淡的麵孔一如往常,淡淡的道:“皇位?那也似乎跟我沒有幹係吧?”
“皇位?”冰逸殷哼笑出聲,語氣中竟有些不屑,當然,也可能是紫檀木的錯覺。他斂了神情道:“既然說了要請你去草屋休整,就自然不是說假。末俏,好好善待客人。”
“是。”冰末俏躬身應道,然後亦步亦趨的向紫檀木靠近,那不懷好意的眼神更加外露。
紫檀木也不反抗,在六人力道的推送下,從容邁步。
山峰北麵,的確有個茅草棚。
紫檀木此刻站在草屋中間,看著脖頸間六把不曾離開過半分的利劍,竟然勾唇笑了笑,她問跟著進來的兩父女:“不殺我,你們準備怎麼辦呢?讓這六個人一直舉著劍伺候我?”
這個問題,的確是個大問題。這六個人的確強到當世難尋,可紫檀木卻也要比他們厲害些,如果不想她逃脫,那麼他們就要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如果不保持著這個姿勢她著實想不到有什麼辦法能困住她。點穴不行,她能衝開。毒不行,她百毒不侵,不,等等,她瞬間想到了什麼東西。
然後,應她所想,就見冰末俏拿了一個杯子走到她麵前,看著她毛骨悚然的笑道:“喝了吧,你懂得。”
TMD,她真想破口大罵了,你能來點高級的東西嗎?!
事實上,形勢比人強,她仍舊麵無表情的喝下了那明知有問題的東西。緊接著架著她的六把劍同時一抽,她身體一軟便向地上倒去,而一具曲線玲瓏的女體也隨之靠近她,緊緊的貼在她身上將她扶起慢慢向屋中唯一一張簡單的床上走去。
“賞你玩了。”冰逸殷居高臨下的丟下這句話,帶著人轉身往外走。
“多謝父王。”冰末俏嘴角一翹,躬身謝恩。
玩?她什麼時候成玩具了?紫檀木悲戚了。
一時之間,清涼到凍人的草屋之中便隻剩下兩人。
紫檀木挺屍一般躺在床上,冰末俏彎了腰肢一隻腿跨過她半撐著身體懸在她上空,細長的手指如同泥鰍一般貼在她臉上輕輕遊離,她道:“你終究還是落到我手裏了。”
說著,便要俯下身吻她。
“等等。”紫檀木深吸了口氣,極力忍住胸口的反胃淡淡的道:“我消失了,你們要怎麼向萬千士兵交代?”
“這,你就不用管了。”冰末俏不回答他,隻是又動了動手指道:“本郡主向來討厭男人,你卻是個例外。”
因為,她本身就不是個男人!紫檀木聽到例外這個詞眼波閃了閃,用極近清亮到清澈的目光看著她,道:“男人並不喜歡強悍的女人。”
“那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冰末俏順勢問。
紫檀木絕不會說她也不知道,她隻是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道:“溫柔順從的。”
“你喜歡柔弱女子?”冰末俏眉一挑,狠聲道:“本郡主不溫柔嗎!”
紫檀木自然不會那麼極端的說實話,她委婉的周旋道:“郡主貌美如花,哪裏是一般女子能比的。隻是郡主此刻的姿勢實在不是很妥,率真是好,不過稍微溫順點便更完美了。”
“你的意思是?”冰末俏不是那麼好忽悠的,緊盯著她眼睛問。
“來日方長。”紫檀木淡笑道:“郡主不放給琳木一個心理接受期,待時候到了,琳木一定親自侍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