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喝迷藥誤入敵套圈(1 / 3)

每天,敵人仍然大魚大肉地端過來,賽雲長也毫不拒絕,大口大口地吞食,邊吃邊罵:“奶奶的,老子死了也不落個餓死鬼,你有啥招都使出來吧。別想在老子這裏掏出一點有用的東西。”

天黑了,賽雲長剛吃過晚飯,就產生睡意,覺得頭昏昏沉沉,渾身上下沒一點力氣。身子軟綿綿地挺在床上,不一會,鼾聲如雷。睡夢中,他覺得紅娘走了過來,用手撫摩著他的頭說:“哥,好久不見了,妹妹很想你。”賽雲長雖然是個鐵漢子,但在心裏偷偷愛著紅娘,隻是在紅娘跟前,他覺得很自卑,不敢露出絲毫異樣表現,他怕紅娘誤會他,會大罵他一頓。但是他心裏暗暗發誓,願為紅娘赴湯蹈火,甚至獻出生命。今天紅娘居然主動接近他,讓他心動不已。覺得自己今天好像中了魔,渾身奇癢難比。他過去因為家窮,從沒念頭想女人,更沒接近過女色。但他決不是那種超凡脫俗的神仙,他也有七情六欲,他也需要愛情。但他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遇到肮髒女人,他決不會接近她。今天是怎麼了,他覺得春心蕩漾,心猿意馬,臉紅耳赤,像被施了魔法一樣,身不由己地一把抓住紅娘的纖纖玉手,喊了聲:“妹妹,我也想你呀。”紅娘撲到他懷裏,柔情百斷,嬌羞無比,他激動得渾身哆索,猛地像餓虎撲食一樣,把紅娘緊緊摟在懷裏,翻身撲向她……

狂風怒號,彌漫高空,席卷大地,催枯拉朽,所向披靡。衝殺著,撕裂著,摔打著,橫掃著,滌蕩著……

賽雲長帶著腳鐐、手銬被押送進審訊室。

山本冷笑一聲,鼻子一哼說:“高隊長,你們共產黨常假裝正經,其實你們是男盜女娼、共產共妻。”

“閉上你的臭嘴!”賽雲長怒吼道:“你們才真正是渣子、狗糞!”

山本仰天大笑說:“有事實為證,我看你說什麼?”說完命令手下人把照片拿給他看。

賽雲長不看則罷,一看渾身上下變得冰涼。原來那是那個前天摸進他屋裏的女人和他交媾的照片,醜陋不堪,令人不恥。他突然明白了,昨天晚上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真實的事實。那個女人是如何走進他的房間的,他竟然絲毫沒有察覺。一定是晚飯時,鬼子在飯菜裏做了手腳。隻怪自己一時頭腦衝動,做出如此令人不恥的事,辦了一失足千古恨的事。他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控製住渴望,鑄下了大錯。但他有些奇怪,平時自己能控製住自己的渴望,從不會辦出格的事。為什麼昨天不行了呢?一定是鬼子在飯菜裏加了什麼催情藥,讓他無法再控製自己。想到這裏,他怒發衝冠大罵:“卑鄙!無恥!小人!這樣的事你們也做得出來!”

山本不急不燥,不緊不慢地說:“高隊長,發生這樣的事,我們也不願看到,但是有人為證,你還有什麼可辯解的。把她帶進來!”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被押進來,她哭天抹地地說:“冤枉啊,我是被欺負的,你們說我和他勾搭有什麼證據。”

山本冷笑道:“高隊長,你還認識這個女人嗎?和她度過一個消魂之夜,你會記憶深刻。”

賽雲長突然想起就是這個女人,前天晚上,千方百計勾引自己。如果是普通女子,她在重兵把守的地方,是進不了自己房間。一定是鬼子搞得什麼美人計。

賽雲長想到這裏,淬了一口:“呸!你這個不害羞的女人,居然配合鬼子演這種無恥把戲!”

女人哭著說:“你還說終身愛我,決不變心,可這會你卻六親不認,壞良心啊。你還喊我紅娘,我把身子給了你,你卻說我是玩把戲。不行,今生我算跟定了你,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要不要我,我就跳河死了去。”

賽雲長臉一直紅到脖頸,心裏暗暗叫苦:“怎麼辦?怎麼辦?看來自己隻有以死謝罪。隻要自己活著,就沒臉見人。”又想到:“既是這是個壞女人,自己做了愧心事,也很對不起她。”他鐵了心,堅決赴死。

山本一拍桌子,瞪著那個獨眼說:“把這個女人給我拉出去用刑,看她說不說她是如何和這個男人勾搭的。”幾個人把她架了出去。

賽雲長喝道:“發什麼脾氣,好漢做事好漢當。你對女人發什麼火,有種就朝我來,老子眨眨眼就不是男人!”

山本柔和地說:“看,心疼了不是。高隊長,她馬上就要受皮肉之苦,你難道就不想法救她嗎?隻要你替我們辦事,我們就可以放了她。”

山本發出命令:“給我打!”隔壁傳來女人的嘶叫聲,賽雲長感到一陣裂心的痛。但他感到很奇怪,審訊室怎麼就在隔壁房間,緊挨著山本房間不影響他辦事嗎?看起來敵人是故意做給他看的。這個女人不是在用刑,而是在進行表演。

想到此,賽雲長冷笑著對山本說:“恐怕心疼的是你吧。”

山本一看這招沒起作用,又威脅道:“你如果和我們不配合,明天大小報第一條新聞,恐怕就是你和這個小姐的花心事。我看你還有什麼臉麵見你的隊員。”

賽雲長招招手說:“好吧,你叫我怎麼配合,請走近些說。”

山本猶豫了一下,起身離開桌子,走過去,他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如果按我們的要求辦,我們會給你保密的,而且會成全您倆的好事。你的前途不可限量,你將享受帝國的一切榮譽。你想要什麼條件,就說出來吧,我都會答應。”

賽雲長說:“我能不能和你單獨談談條件?”

山本笑著說:“如果高隊長不好意思當著大家談的話,我可以叫他們站在門外。”他擺了擺手,幾個人走了出去。“說吧。”山本陰險地笑笑:“這可是你的最後機會。”

賽雲長神秘地說:“俯耳過來。”

山本又走近了些,他瞪著獨眼滿懷希望地看著賽雲長。

突然,賽雲長舉起帶手扣的手,狠狠地向山本頭部砸下去。但山本也不是等閑之輩,他迅速地側身一閃,躲過了一擊。但手扣擦過耳朵,硬生生地把耳朵拉了下來。山本慘叫一聲,屋外的人衝了過來,按住了賽雲長。山本忍住疼,拔出東洋刀,高高舉起,大叫一聲:“八格亞魯,死啦死啦的!”刀落在半截,他沒砍下去。他聲嘶力竭地叫喊:“我要讓你活受罪,把他拉下去,讓他嚐嚐帝國的刑具!”

賽雲長被拖進刑訊室。剛進門,一股熱氣撲麵而來。室內充滿一股焦臭味和腐敗的肉味。屋中間有一個大火爐,熊熊烈火燒得正旺,火苗像魔鬼的舌頭,左右搖擺著,找目標要瘋狂地舔。屋頂上吊下來兩條黑乎乎的鐵鏈子,正對著大火爐。人隻要捆上,鐵鏈子就會隨著人的操縱,上下活動。像烤鴨子一樣把人烤熟。屋裏還放著一個木板凳,上麵倒紮著密密麻麻的鐵釘,人躺在上麵肯定要軋破肉皮。四個凶神惡煞的打手撲過來,把他的衣服除光,綁在木板上。老練地將肩胛骨對著鐵釘。賽雲長頓時覺得奇疼無比。幾個大漢並不急於動刑,而是讓他嚐盡紮釘的滋味。他們不緊不慢地吸著煙,吸得隻剩煙頭時,把沒有熄滅的煙頭在他肚皮上摁了一下,隨著一股糊味,賽雲長像針紮一樣疼痛,身體不自住扭動了一下。接著他們拿起橡皮包著的鋼鞭開始拚命抽打他的身體。賽雲長咬著牙沒有吭聲。冷汗從頭上冒出來。不一會,渾身上下血肉淋淋。打累了以後,他們把繩子解開,又綁在鐵鏈子上。幾個人拉著鐵鏈子向火爐靠近,一股焦臭味散發出來。賽雲長的破損皮膚被烤焦、烤糊了。他大罵著,不一會,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