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湘信一下朝回來,管家秦越就上前把兩位夫人交火的戰況如實稟報。他鬆口氣,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
去纏夢閣。
下人說她在睡覺,就沒打擾,轉身去了書房。
卓羽聽說王爺一回來就去了纏夢閣,心想那小賤妾跟王爺告狀吧。於是帶了下人急急忙忙的去找王爺為自己平反。推門進了書房就大喊“王爺,妾身冤枉啊!”“呃?”
什麼小賤人沒茶水不是故意的說得季湘信一陣莫名奇妙。
卓羽見他反應如常,知道是自己多心了,改口說沒事。
想了想,轉而又說,什麼讓季湘信看看大夫補補身子什麼的,這回季湘信聽懂了,一本正經道:“我什麼毛病都沒有,你別費心了,還有,別背著我幹出什麼違反三從四德的事,到時別怪我無情。”
“妾身不敢,隻是王爺你都從來沒正眼看過羽兒…….”
“國事繁忙,兒女私情先放一邊,別說了,吃飯去吧。”他推著卓羽往外走。
飯桌上一家三口安安靜靜的吃飯(好古怪的三口之家…),楊鳴萱睡了一天精神很好,吃了不少,季湘信看著她吃的開心終於露出欣慰的笑容,能這樣看著她真好。
卓羽不甘心,膩著聲音說:“王爺今晚宿於何處?”
季湘信不動聲色,楊鳴萱說:“去我那唄。”
季湘信故意逗她,偏頭看著她挑眉,意思是:你在暗示我什麼?!楊鳴萱大羞,橫他一眼,少臭美了,這不是沒辦法嘛。
“那我去…”故意拖音,楊鳴萱服輸了,好吧好吧隨你怎麼想啦。
兩人早已達到靠表情就能調侃不必言語的溝通地步。“…纏夢閣!”。
楊鳴萱憋氣,故意整我。卓羽不幹了,“王爺你不能偏心那!”“呃,我明天去泓軒。”明天再找借口吧。卓羽忍了,好,明天就明天。
季湘信其實早就想晚上去找楊鳴萱,一來問問她在皇宮到底遭遇了什麼,二來看看她的臉是不是一到晚上就會變回來,三來最好把話說清楚,讓她別再做什麼少女懷|春夢了,他們的結合完全是迫不得已。
可這話讓他怎麼說出口?她的心意他知道,她嘴硬他也知道,她在等他她為他做了很多他都知道,可知道又怎麼樣呢。
他是喜歡她的,她美得天下無雙,聰明得無人能及,惡劣美少女的惡名之下隻有他知道她的善良正義,可那隻是單純的喜歡,並沒有心動的感覺,那不是愛情。
偶爾會沉溺在她似水的眼眸中,他總以超強的意誌力跳出那呼之欲出的感情漩渦,隻是年少衝動而已,他總是這樣告訴自己。
晚上就寢,微弱的燭光下,兩人穿著純白睡衣,季湘信平躺著閉目養神,楊鳴萱斜倚著偷看他側臉,哎,真是帥得一點都沒變啊。
他知道她看他,心裏數羊。
“信,這可是我們第二次同床共枕哦。”她故意說得很曖昧,她也清楚這招對他是不管用的,隻是玩玩而已。
穿越來將近三年,總算找回原來的自己了。
“是,上回你像個小乞丐一樣,沒辦法才把你撿回家。”他說的是楊鳴萱爸媽離婚那晚,楊鳴萱撅嘴,又提這事。
季湘信睜開眼認真的說:“今天皇上說他對不起你,你在皇宮到底發生了什麼?”
“睡覺吧,我不鬧了。”
“你快說,別讓我著急,除了絕食還有什麼?”
絕對有事,她騙不了他。
萱吹了蠟燭,蓋被躺下“不想說。”
不想說?以前這句話都是跟別人說的,她對自己向來沒隱瞞,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