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季湘信沒有來纏夢閣,楊鳴萱悶悶的一個人睡不著。
第二天也沒看見季湘信。
我們開始冷戰了嗎?怎麼辦…..
這一周著實難熬,兩人避而不見,見不說話。
季湘信夜夜住泓軒,卓羽以為自己得寵的時日來了,大悅。這廂涼一直沉默的陪在楊鳴萱身邊,看著她愁容滿麵隱忍於心。
到了楊鳴萱生辰這天,早飯桌上,卓羽嬌媚的笑著:“王爺,皇兄要你我二人今晚去皇宮赴宴,不醉不歸呢。”一邊得意的看看楊鳴萱。楊鳴萱知道她是故意算準今日她生辰要把季湘信帶走,惡毒的小女人,皇親國戚了不起啊。
她悶悶吃飯,反正兩人正在冷戰,生日禮物也給他燒了,過不過有什麼意思。
誰知季湘信突然說:“萱,吃完飯隨我去書房。”
楊鳴萱一愣,書房,上次吵架的地方。卓羽不甘心的瞥了一眼。
書房裏,季湘信拿出一封信,“給我念一下吧。”楊鳴萱才明白過來找自己幹什麼,就知道他不會做道歉這種事,也不多言,接過信,讀到:“徒兒好福氣,為師身體康健無需掛記,盼早日攜眷歸來敘舊,不愧我師徒緣分一場。柳莫楓乃殺手組織,總部在武國,據說其頭目有斷袖之癖……”讀完了季湘信開始沉思。
“你師傅什麼人?”
“不清楚,他兒子好像是什麼派掌門。”兩人就信件又研究了一陣,對之前的不快都隻字不提。
這時,卓羽花枝招展的推門而入:“王爺,轎都備好了,我們進宮吧。”
季湘信沒什麼表情問楊鳴萱:“你去不。”
“不去。”
他走了。
晚上,外麵下起了雪,如棉絮般飄落,世界被銀白色裝點,楊鳴萱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回屋去了,早早躺在床上睡覺。
真是有生以來最悲戚的生日啊,一邊傷心著一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被人弄醒了,一摸枕巾濕涼一片,竟是自己哭了。自從穿越以來自己就成了愛哭鬼,抹抹眼淚,往旁邊一看驚了一跳,不知何時季湘信坐在床邊眯著眼睛看自己,麵頰不自然的紅,滿身酒氣,隱隱帶著笑意,深邃的眼睛直勾著楊鳴萱的心。
她屏了一下呼吸搞不清狀況:“怎麼喝這麼多…..還以為你不回來了……我可沒等你啊”
“我知道。”
楊鳴萱被他看得臉紅,不過聽語調應該是沒醉。起身下床,弄了濕毛巾給他擦臉。
季湘信乖乖讓她擦,確實累了,卓羽太難纏了,使盡渾身解數喝了不計其數的酒才得以脫身,就算是千杯不醉之身,此刻也有些暈。
一把抱住楊鳴萱,楊鳴萱一個站不穩坐在了他懷裏,臉上大紅:“喂,別耍酒瘋啊,知道你沒醉。”
“噓,聽我說話,萱。”
楊鳴萱不依,“還說什麼,我看一下禮物你就凶我!還給燒了!你心太狠了吧!”越說越委屈。
“誰說那是給你的生日禮物了?”
“誒?”
季湘信耐心給她講道:“那是我以前為了找你畫的畫像,沒舍得扔倒被你翻了出來,你說,這要是被卓羽看見可怎麼好?鬧到皇上那又是欺君之罪,我倆小命不保啊。”
楊鳴萱愣住了,想起卓羽那幅定情畫卷,心下一動,知道自己差點闖了大禍。
“不早說,燒了怪可惜的。”
“不可惜,等你容貌恢複就好了。”
“那時就不怕卓羽看見了?”季湘信笑而不答,那時我們就回去了,還怕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