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舞姬倒是不在意,照樣搔首弄姿,道:“果然有兩下子。嚐嚐姐姐的蠍子淚。”說完細密的水珠激射向楊鳴萱。
楊鳴萱揮袖擋去,結果也是衣袖上灼了好大一片,頓時也是衣裳不整。
滑膩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有絲絲的涼意。楊鳴萱同樣也沒在意。
兩個女人你來我往的對戰著,沒有絲毫退意。
要說這金舞姬也真是好本事,先是大戰宗門的大弟子淩風,然後對戰王子京寒,現在又和楊鳴萱施毒施得有聲有色,真不知是何方神聖。
兩人的對戰中,楊鳴萱總結出來,自己的毒藥都是以草本為主原料,而金舞姬的毒藥都是以毒物為主原料。看來自己是不占上風啊。
兩人正打得不可開交。看台上季湘信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眯起眼睛向看台望去。
那抹突然出現的白色身影讓他分外在意。
那是莫楓?
季湘信的腦海裏居然馬上浮起楊鳴萱的臉。
那身姿……錯不了的。就算她蒙著麵紗,季湘信也認得出來。
楊鳴萱,你……你讓我找得好苦啊。
……
本想大喊一聲,但他知道楊鳴萱現在和金舞姬正是教授最緊要的關頭,萬萬不能打擾她。
而且他看得出來,楊鳴萱現在是強弩之末,明顯的體力不支。
季湘信抓起弓弩,再次向金舞姬瞄準。
擂台之上,金舞姬步步緊逼,楊鳴萱算著時間知道自己快要挺不住了。
忽而金舞姬一個反手使了一個陰招,楊鳴萱輸在沒有武功,一口氣沒提上來,把毒氣吸入體內。
金舞姬步步緊逼,打算把楊鳴萱害死。於是又是一個灌注內裏的毒掌推出,直直打在楊鳴萱的左肩。
啊!
楊鳴萱受她一掌,五髒巨震。頓時身姿如一片飄零的落葉一般,緩緩地、緩緩地倒下。
……
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倒在堅硬的地板上,而是倒進一個男人的胸膛。
就在這電管火石之間,耳際傳來破空之聲。
隻聽金舞姬“啊!”的一聲慘叫倒在地上。左肩中了一箭。
楊鳴萱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根本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抱著自己的人是誰?又是誰放箭相助?
她的視聽逐漸減弱,身邊的一切都變得那麼空靈……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遠遠地聽到涼的聲音大喊道:“老婆,你醒醒啊!”
原來是你。叫那麼大聲幹什麼,要被你震聾了……楊鳴萱終於微笑著閉上眼睛。
……
涼楊鳴萱下毒,在地板上睡了兩天兩夜,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醒過來,顧不上身體的各種不適,來到楊鳴萱的房間,沒見到楊鳴萱到時見到夕蝶。
口吐鮮血,手裏握著匕首和一封信。信上麵的字涼時看不懂的。
把夕蝶放到床上,他快馬加鞭的趕到武林大會。
正好看見金舞姬向楊鳴萱推出的那致命一掌!
涼一個飛躍跳上擂台,接住楊鳴萱。
她麵色慘白如白紙一般。
就在這時,一支力道強勁的箭射中金舞姬,金舞姬應聲倒地。
涼轉頭看向箭來的方向——主看台。一個身長玉立的男人立在那,手執弓箭。身形有些虛弱。
涼此時戴著麵具,遠遠地看見季湘信。季湘信也遠遠的看著他,露出一臉驚愕。
涼將計就計,抱起楊鳴萱大喊道:“老婆,你醒醒啊!”聲音如雷吼一般。
他當然不是為了叫醒楊鳴萱,而是……叫給季湘信聽的。
果然,季湘信聽後渾身一震。
涼不等任何人反應,抱起楊鳴萱上馬就走。
季湘信站在高高的看台上,眼看著兩人絕塵而去,說不出一句話來。
萱,你……已為人妻?是他嗎?
武林大會就在一片狼藉中落下帷幕。這也成為有史以來最精彩的一次武林大會,從此傳為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