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三人對坐,楊鳴萱率先舉起酒杯,悶悶不樂的對流星說:“好吧,我是騙你的,其實那些東西都是我瞎想出來的,我也沒見過。”說完,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流星其實並沒有太過在意這件事,但是看楊鳴萱這麼鄭重的自己罰酒,竟然心情大好,也象征性的喝了一杯。“難得像你這麼惡劣的女人能夠低頭認錯一回,我流星自然不會介懷的,哈哈,何況還要住你的地方,求你相公傳授我箭藝。”流星把話說得特別的江湖豪邁,聽得楊鳴萱心裏更是不爽,仰脖,又喝了一杯。
喝完這杯,她才轉頭看著季湘信,有些別扭的說:“我不會欠你哦,既然畫我已經收下了……”
也不知道是喝酒的緣故還是怎麼,說話的時候,楊鳴萱的臉又紅了起來。
季湘信看著她,覺得好笑,說:“不會一頓飯就想把我打發了吧?”
楊鳴萱瞪他一眼,“難道我做的不好吃?”
“……”季湘信不敢說不好吃。
楊鳴萱怒,隨即又一幅“不和你計較”的模樣說:“我也有回禮,是足以配得上那幅畫的回禮。我隨時可以開始哦。”
兩個男人忽然愣住,不知道楊鳴萱又想要幹什麼。流星覺得自己在楊鳴萱的身邊總是會受到各種意外打擊,他十分緊張的深吸一口氣,祈禱著楊鳴萱不會當著他的麵和季湘信做出什麼讓他尷尬的事情……
其實剛開始,季湘信也想歪了,不好過很快他就意識到,楊鳴萱確實有所準備的,相信她絕對不會讓三個人陷入什麼尷尬的處境。
季湘信也是做足了心理準備,才不是十分有信心的說:“好,那就放馬過來啊!”
楊鳴萱不知道兩個男人在想什麼,但是得到季湘信的允許,她謔的一下起身,把兩人的目光的緊緊的吸引住了,一時有些尷尬地說:“看這麼,還沒準備好呢。”
“還要準備啊?”流星呆呆的看著起身的楊鳴萱。
楊鳴萱覺得流星看著自己的眼神好像快要流出口水似的,這個猥瑣男……
楊鳴萱掀開簾子轉身進了另一個房間,流星和季湘信就很有耐性的在原處等著,猜想著楊鳴萱會給二人帶來什麼“意外驚喜”……
季湘信腦子飛快的旋轉著,要是沒有流星在場的話,楊鳴萱跳一段熱辣的脫衣舞也不是沒有可能,關鍵現在有一個外人,她總不會這麼開放吧……心中一時也打起鼓來。
就在倆人胡思亂想之時,楊鳴萱重新閃亮登場,手裏居然多了一樣東西——小提琴。
嗯?
季湘信和流星同時愕然。
這不是……自己當年送給楊鳴萱的生日禮物嗎?
製作的時候花了好大的功夫,最後居然還是個殘次品,根本沒辦法出聲,可是楊鳴萱卻拿它當做最心愛的寶貝一樣,連私奔都要帶著。
而且就是因為這個東西丟了,兩個人才會在深山老林中迷路,有了那麼多驚險刺激的故事……季湘信看著這把失而複得的小提琴,忽然感慨萬千。她拿這個東西來幹什麼?
流星看著楊鳴萱拿著的小提琴,雖然他從沒見過,但是,他知道這就是哥哥臨死前說:“東西在帝狼府……”所指的“東西”。
嗬,哥哥你可真夠癡情的,死到臨頭還想著楊鳴萱心愛的東西,隻剩下一口氣也不說點對自己有用的而是告訴她心愛的寶貝所在之處……哥哥,這個女人真的值得你這樣?
楊鳴萱拿著小提琴,看著兩人不同的反應,也沒說什麼,擺開架勢拉了起來。優美的旋律頓時如泉水一樣傾瀉而出,讓季湘信和流星同時震驚住了。
季湘信震驚於曾經如拉鋸一般的琴音,現在居然能這樣流暢悅耳,而且跟自己印象中的的小提琴,音質差不多,都是那麼的輕柔悠揚,婉轉悅耳……怎麼會這樣?
難道是被楊鳴萱改造過了?還是自己當初做這把琴的時候就成功了?這真是太神奇了!
季湘信陶醉在楊鳴萱的琴聲中,腦海裏飛掠過童年時的一幕幕……
……小天使一樣的楊鳴萱在大可大樹下玩耍,他遠遠地走過來,她就大笑著跟他招手。小楊鳴萱說要為他拉一曲小提琴,而他卻別扭的說,不喜歡。
……楊鳴萱再也沒跟他提起過小提琴。
……偶爾路過楊鳴萱家的別墅,會聽見磕磕絆絆的琴音,和楊鳴萱抓狂的砸東西的聲音。所以說楊鳴萱學拉小提琴的過程是極其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