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苦澀的笑笑,為剛剛尷尬的一幕做一個結束語,說道:“抱歉,我剛剛的行為恐怕有些莽撞,讓你受驚了。”
誰都看得出來,楊鳴萱一點也沒有受驚。
徐睿又自嘲的笑笑,接著說:“可是,我的真心請你一定不要懷疑。我……”
他似乎有很多的話要說,不過,當對上楊鳴萱冰涼的眼神時,他停了下來。苦澀的搖搖頭,改口說道:“再次非常抱歉。”
楊鳴萱靜靜的聽完他說話,睫毛忽閃了幾下,第一次開口,隻說了兩個字:“失陪。”
然後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大家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下意識的讓開一條路。
真不明白,這個女孩也太讓人下不來台了吧。怎麼說徐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居然被她拒絕的毫不留情麵。
徐睿看著匆匆離去的楊鳴萱似乎想要追出去,但是被母親拉住。女人神色嚴肅的搖了搖頭。
徐睿自己也知道,作為一個紳士,他不應該追上去。於是隻能強忍著,看著楊鳴萱離去,心中一陣痛楚。
楊鳴萱獨自一人,一溜煙就消失在莊園外。上了一輛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酒會重新進行下去,人們的眼神都有了不一樣的情緒,大家盡量避開剛剛的話題,假裝什麼也沒發生,但是,誰的心裏都有數。
楊鳴萱坐上車,直接回了家——在高盧的家。
一進門二話不說往房間內走去。媽媽詫異道:“這麼快就回來了?宴會結束了嗎?”
“沒有。”楊鳴萱一邊說著,一邊坐在鏡子前麵卸妝。
媽媽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楊鳴萱突然轉過頭,對媽媽說道:“什麼也沒發生。不過我明天要離開一下。”
“去哪?”
“還能去哪。”
…………
第二天,楊鳴萱出現在了楓葉國。和林莫德坐在一起喝咖啡。
“阿莫,我覺得他們好過分,對我的事情擅作主張。”楊鳴萱抱怨著。林莫德現在是唯一能夠和楊鳴萱正常交流對話的人。
他優雅的笑笑,說:“或許不是你想的那樣,隻是徐少爺一時興起罷了。”
“怎麼可能!沒有我爹地媽咪的授意,他怎麼敢做出想我求婚這種事?”
“嗬嗬,不管怎麼說,反正你已經拒絕了,就不要再為這件事生氣了。”林莫德好言相勸,一邊觀察著楊鳴萱的神色。
五年來,每次楊鳴萱有心事,都會來找林莫德。現在,林莫德已經可以說是她最好的朋友了。
楊鳴萱無所謂的聳聳肩說:“我沒有生氣,一點也沒有。”
楊鳴萱信任他,甚至是依賴他。
催眠術並不完善,楊鳴萱留下了後遺症。每隔一段時間,楊鳴萱的記憶就會恢複一次,不定時的,說不好楊鳴萱突然就想起什麼或是看到什麼勾起她內心深處的記憶。
每每這時,楊鳴萱都會感到頭痛欲裂,痛苦難當,發瘋一般,疼得滿地打滾。
每一次的發作都是不定時的,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困擾著她身邊所有人。
看著楊鳴萱痛不欲生的樣子,楊總裁夫婦簡直心如刀絞。
好在的是,林莫德總能及時趕到。五年來一直是他不遺餘力的控製著楊鳴萱的情緒。而且每次楊鳴萱情緒失控發作之後,在林莫德的精心調理和再一次的催眠之後,她都會忘記自己曾經的痛楚,自己曾經發瘋的一切。
就是這樣的狀況,整整持續了五年。楊鳴萱每次情緒的波動都是一個定時炸彈。
楊總裁夫婦盡量不讓楊鳴萱外出,見到陌生人陌生的場景以免她想起什麼事情來。所以,這五年,對楊鳴萱來說也是禁閉的五年。
如果是以前的楊鳴萱,逃也會逃出去的。可是現在的她,卻特別的聽話順從,一點叛逆的意思都沒有。或者說,她一點意見都沒有,似乎對整個人生都沒有任何的要求和欲望。
林莫德警惕的的看了看楊鳴萱,知道沒什麼發作的跡象。
“那你來找我有何貴幹?該不是單純的想我了吧?”林莫德不深不淺的和楊鳴萱開著玩笑。
楊鳴萱完全沒在意的說:“當然不是,我找你確實有事。”
“哦?什麼事?”
楊鳴萱十分認真的說:“當徐睿跪下來跟我求婚的時候,我覺得心裏有一處地方,特別的不舒服。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我就感覺——感覺……”楊鳴萱似乎在腦海中搜索著詞語來描述卻描述不上來,她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林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