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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經過身邊的貼身護衛的提醒才知道,那人好像就是容灣國前來和親的三皇子!實在是殺不得。
殺不得?冰池被氣得背著手,來來回回的在寢宮中從左到右從右到左的走了大半宿。
太丟人了……自己在他麵前又是哭又是乞憐,還強吻……這這這,這要是容得下他,那還了得?這要是說出去,自己顏麵是小,事關整個容灣國的國威啊!實在不是小事。
終於,冰池在左右權衡了大半宿之後,熬出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樣子十分的可怖,雙目簡直像是要噴出血一般,下旨到:“朕要召見容灣國三皇子殿下。”
於是乎,鹿寧就一大清早的被傳喚到了皇宮中,來到了冰池的麵前。
鹿寧心裏多少能夠明白冰池見到自己是複雜的心情,因為他很容易的就從她的眼裏看到了殺氣。
鹿寧從來都不怕死,隻不過,現在耳朵鹿寧開始覺得人生有一點點的好玩了……
冰池見到鹿寧也不說話,就是遠遠地坐在龍椅上,盯著鹿寧看。她看著這個長得精致的好像才能規劃中走出來的男子,眼睛裏的情緒是那麼的複雜。
可是即使包含了千萬種的情緒,也絕對沒有一種叫做“好感”,這一點,鹿寧很快就感受到了。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臉不是季先生的而讓她失望了吧。
不錯,現在的冰池看著鹿寧,就是在恨,為什麼長成了這個樣子而不是他的臉?那個自己夢寐以求的臉。可是自己那天喝醉,見到的,又不完完全全的是印象中的那樣。似乎蒼老了一些,更加成熟,棱角更加鮮明一些。他的眼神中也不再那麼寂寞蒼涼,心好像海底一樣的深沉而晦暗,永遠也讓人捉摸不透……
冰池不知不覺的,竟然盯著鹿寧發起了呆。
鹿寧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看到呆,所以也不在意,隻是為一刺痛他的就是這個女人看著她的臉心裏想的是別人,這可是前所未有的狀況啊。
鹿寧再來文國的路上可謂頻受打擊,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鹿寧也不打擾,任由冰池用古怪的眼神盯著他看,他一如既往的恭恭敬敬,沒有一點狂妄,眼神中也沒有一點不敬,就好像昨夜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冰池終於回過神來,她似乎一點也沒為自己的失態而感到害羞,畢竟昨天晚上已經做過更加大膽而丟臉的事了,流口水發發呆也沒什麼。
還是一邊的公公,自作聰明的以為揣摩到了聖意,還當是冰池被三殿下的美貌所深深吸引,一見鍾情了呢。老太監信聯係,看來這下可好,以後就不用擔心皇上整日憑欄遠眺思念舊人了,真是可喜可賀!
鹿寧沒有一點不耐煩,也沒有嘲笑的意思,他很耐心的、恭恭敬敬的等著冰池發話。
冰池坐在龍椅上,聲音被大殿的搞定攏起來,微微震動著室內的每一個人的耳膜。
她說:“三殿下今日在恩國住的可好?”
鹿寧正色道:“好得很,文國百姓民風淳樸待客熱情,讓我有種賓至如歸之感,真是喜歡得不得了。”
“喔?這樣啊。”冰池嘴角斜斜一挑,繼續說道:“昨日正好是我文國的花燈會,不知三殿下玩得可盡興?”
好哇,你終於發招了,鹿寧心中暗喜。既然決定不再扮演唯唯諾諾任人欺淩的角色,那就讓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把。
鹿寧不用想也知道,冰池這是在試探他。他要是說出,或是暗示出昨天晚上兩人擁吻的事,冰池絕對不會承認,而且會以此為借口,毫不猶豫的殺了他,鹿寧你就是再笨也不會說:“這您不是最清楚的嘛,嗯?”
當然鹿寧要是直接了當的否定自己參加花燈會,更加危險,冰池一定會再以奇駿的罪名光明正大的定他的罪然後殺了他。所以鹿寧現在基本上就是站在懸崖邊上,隨時都可以被人家名正言順的推下去。
若是換做別人,此刻早已嚇得大汗淋漓,可惜鹿寧就是一個喜歡刺激的人,他就是在荊棘中成長起來的,皇宮中年的明暗規則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精通。
鹿寧微微一笑說道:“皇上說笑了,我已經是有婚約的人了,又怎麼會和別的女人約呢?作業我確實出門閑轉了一圈,可是我連花燈都沒有提。我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鑒啊!”
鹿寧說得簡直有些慷慨激昂。冰池微微眯起眼睛,好一個人物,居然在無言中把自己推脫個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