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虎點了點頭,跟著林陽一塊上了二樓。
眾人來到一個一個寬敞的大臥室當中,裏邊布置相當簡潔,除了一張桌子,剩下的便是一張床,床上此時正躺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正是王二狗的母親。
王老太太此時臉色蒼白,氣息低沉,眉頭緊鎖,看上去有些痛苦。
“薛神醫,我母親不知道是得了什麼病,送去市裏的大醫院看了,用最先進的儀器,也沒能查出來到底是什麼病,所以我便隻能來求助神醫了,希望神醫能夠幫我母親隻好病啊,他養了我一輩子,還沒來得及享福呢,我不想就讓他這麼走了。”王二狗開口。
薛從之走到床邊,伸手把了把王老太太的脈,然後在老太太的麵相之上觀察了一下,眉頭立馬緊鎖起來。
林陽看薛從之的手法專業,不像是什麼騙子,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也就比一般的中醫手段高明一些,真要算下來,這人的醫術,恐怕隻能和孫不才比一比,和神醫兩個字還差的遠。
同時他也觀察了一下王老太太的情況,僅從麵相上來看,他便已經推斷出王老太太得的是什麼病了,確實是一種不常見的疑難雜症,若是拖得久了,會要人命,不過對於林陽來說,想要治好並不難,他有陸恒傳下來的方子,任何疑難雜症對他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王老板,你母親這是寒氣入體,傷了心肺,寒氣鬱結體內,與內髒糾纏,用不了多久,這股寒氣就會使你母親的內髒衰竭,就算是神仙也難救活,她的情況已經到了嚴重的地步,我現在也隻能勉強試一試了,隻不過結果未必是好的,你可得做好準備。”薛從之開口。
他說的症狀倒是對的,隻不過還沒開始治病,就先把自己的責任都給推到了一邊,這讓林陽心中一陣冷笑。
“薛神醫盡管醫治,醫院那邊說我母親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現在又昏迷不醒,與死人無異,不如讓神醫拚一把。”王二狗開口。
見王二狗同意,薛從之才讓自己的學徒拿出一套銀針來,擺在了床邊。
薛從之拿出一根銀針,朝著王老太太心肺部位的一個穴位紮了過去。
“九龍針法,倒是有點能耐,隻可惜你下手的穴位不對,這麼做,隻會引動體內寒氣翻湧,對病人身體造成更大的傷害。”林陽在一旁戲謔地說。
薛從之的臉色一沉,沒想到林陽竟然能看出來他所用的針法,隻不過林陽竟然說他下手的穴位不對,這讓他心中一陣不滿,沉聲道:“狗屁不懂也配在這兒指指點點?”
他的那三個學徒立馬朝著林陽看過來,當即就要把林陽給趕出去。
“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家夥,也敢在這兒對我們師父指指點點,我們師父治病的時候,不允許讓人打擾,你趕緊滾出去。”三個人都是怒目瞪著林陽。
王二狗也是有些為難,覺得林陽這時候不該說話,想要勸一下林陽,讓林陽先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躺在床上的王老太太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嚇了王二狗一跳,他趕緊扭頭看過去,發現老太太的臉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氣息也在不斷變弱。
薛從之也是滿臉慌張,他沒想到自己選擇這個穴位,竟然真的不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王老板,我本來能治好你母親的,隻不過被這個小子給影響了,他的話讓我分心,這才出現了紕漏,你母親隻怕是已經不行了,準備後事吧。”
薛從之起身,滿臉心虛地看了王二狗一眼,之後給自己那三個學徒使了個眼色,當即就要離開,反正錢已經拿到了,人死不死的,跟他們就沒什麼關係了。
王二狗立馬趴到王老太太床邊嚎啕大哭起來。
林陽見狀,直接將薛從之四人給攔了下來,冷聲道:“就這麼想走了,也太便宜你們了,你自己醫術不行,反倒怨氣我了。”
“分明就是你的責任,我醫術不行,那你上啊,在這兒跟我裝什麼。”薛從之冷聲道。
林陽給成虎使了個眼色,讓成虎看著這四個人,然後走向床邊,開口道:“瞪大你們的眼睛看好了,這個病,到底該怎麼治!”
王二狗在床邊大哭,看到林陽想要繼續治病,立馬阻攔道:“陽哥,你就放過我母親吧,她已經活不成了,薛神醫都治不好,我母親已經沒救了。”
林陽皺了皺麼眉頭,一巴掌扇在了王二狗的臉上,冷聲道:“你要是還在這兒攔著,你母親才沒得救,給我好好看著,我能救好你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