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我不是真虛?能不能再解釋的清楚一點?”
半年有餘的時間裏,老太後從其他太醫那一直聽到的診斷,就是她年紀大了,身體各髒器都衰老虛弱了,今天突然聽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診斷,她特別的激動且好奇,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更希望這是真的。
“簡直胡說八道,你這是要把老太後往死裏害啊,老太後千萬別相信他的讒言,我們太醫院十幾位太醫一同會診,對老太後的診斷就不會出錯。”常庚據理力爭。
常庚的意思是,如果是一位太醫診斷,可能會出錯,會說謊,但這麼多太醫,不可能都被人收買,也不可能都出錯,他們的診斷都認為老太後是實虛症,那就不會錯了。
李宇轉頭看向常庚,不急不緩地解釋道,“常理來說,這位太醫說得確實不錯,但,老太後的脈像表麵上呈現出一種沉而無力的感覺,很容易被診斷為氣血虛弱不足,但實際上……
如果醫者經驗更豐富、心思更細致一些,診脈的指尖加緩一點力道,就會發現,其實隱藏在沉而無力的脈像之後的是浮而柔細的濡脈,濡脈並非實虛,實則是體內受到濕、寒、熱、任意一邪都會出現這種脈象,且特別容易被忽略。”
李宇的這一番深諳且細致的分析,不得不說,把太醫們都給震住了,因為他們從沒想到一個孩子會這麼懂醫術,並且看這意思,雖然彬彬有禮、處之淡然,可骨子裏透著沒把他們這些太醫當回事的氣勢。
眾位太醫突然意識到,或許不能太小看這個孩子,但是,他們依然不能接受李宇的診斷,也許這孩子確實有兩把刷子,可對於老太後的病症,他們這麼多人的診斷,不可能不如一個孩子,因此他們堅持己見。
“你這孩子怎會如此大言不慚?你這歲數,竟敢在我們這些太醫麵前談資論經驗?你看過幾個病人啊?”常庚胡子都被氣得翹起來了。
其他太醫也覺得李宇有些狂妄。
“就是的啊,這小兒雖然有一點醫術,可何以令他如此大言不慚,更加像一個有經驗的江湖術士。
可騙術高明也隻能用來騙騙不懂醫術的人啊!皇上,您還是趕這個小兒走吧,這小兒實在是大膽又荒唐。”
皇上一時間也一臉茫然,沒了主意,他覺得李宇說得頭頭是道,可又覺得太醫們似乎也沒說錯,這小郎中依著他的年齡來看,確實有點狂妄了。
“太後意下如何?”
皇上還是把球踢給了太後。
老太後看著李宇依然淡定得像個仙童,便又問,“小郎中,你能否再給我解釋得明白一點,我到底得了什麼病?你剛才說得那一大段,哀家還是沒有太聽懂啊。”
不懂醫術的人,聽著自然是費勁的。
李宇笑著說,“好的老太後。我打一個簡單點的比方吧,就好比說,老太後你身體裏的各個經絡和血脈就像水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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