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申時,夜山等五人便是攜帶著幾背包的地雷,穿過東邊密道前往那劉小都統所在的守衛點。
夜山等人行進速度很快,雖然沒人都是身負幾十斤的地雷,但依舊算是輕裝上陣,不到一個時辰夜山等人就在預定地點,發現了淩鷹等人留下的聯係標誌。
“他們在那邊!”楚風指了指前方的一條小道,帶頭向前,對於這邊的地形路線,他比之夜山幾個新兵熟悉不少。
夜山等四人緊隨其後,沒過多久,就與潛伏在一個隱秘處的淩鷹二人碰了麵。
“怎麼樣?找到最佳地點了沒?”夜山著急問道,畢竟如是地利不足,怕是會讓整個計劃大打折扣。
“放心!”淩鷹肯定地豎起了拇指。
“那好,先去熟悉下地形和埋伏,誘敵點!”夜山點了點頭,示意淩鷹二人帶頭。
夜幕漸漸降臨,一切終於布置妥當,夜山等人潛伏在暗處觀察著敵營的情況。
“時間差不多了,開始計劃的第一步!”夜山轉頭示意眾人,“故弄玄虛,草木皆兵,良薑,羅鐵,時一遷,行動!”
“是!”時一遷三人答應一聲,身形一動便是摸到了預定的地點。隨即隻聽一聲聲鳴金號角,加之數以千計的火把悄然在營地周邊四處亮起,一時之間真如萬千大軍壓境。
敵營內,一些膽小的士兵都是被嚇得身心膽顫,營中四處喧鬧不已!
“媽的,都慌什麼!”這時營地某處大營,整個守護點的小都統麵色難看的從營帳中走了出來,對著那些慌亂士兵大聲吼著,“來人,給我把副官們都叫來!”
“是!”一旁的一名執勤兵趕忙答應一聲,匆匆去召集其他將官去了。
不過片刻,數位將官便是紛紛到小都統的營帳前報到。
“都統大人,有敵軍夜襲!”其中一位將官顫巍巍地說著,似乎也是被外麵的弘大聲勢給嚇住了。
“混賬!老子看不見,聽不見嗎?還要你說!”小都統怒瞪了那人一眼道,“夜晚偷襲還搞如此大的陣仗,明顯地弄虛作假,你還真以為他們千人隊伍嗎!”
“是!是!”那人這才醒悟,倉皇跪下,“小人愚鈍!”
“哼!”小都統冷哼一聲,看向眾人中一個麵色鎮定的將官,顯然他自始至終都未曾相信過,有千人大軍來襲,“夏侯,你帶兩個百人隊,前去將那些虛張聲勢的家夥給我繳了,我想這雖然沒有千人,少說也有百人!”
“都統大人,一百人足以,我怕這是聲東擊西之計,大人難道忘了幾天前西部那個守衛點怎麼被拔的嗎!”那夏侯提議道。
“你說的對,董鑫,你抽調人手,重點在軍火庫附近守護,沒有我的允許,嚴禁任何人靠近一步!”小都統讚同地點了點頭。
“是!”董鑫與夏侯各自領命,其餘將官也是在小都統的命令下各行其事。
“同樣的計劃也敢用兩次!這次絕對讓你們有來無回!”小都統撇嘴冷笑,看向營地之外漸漸遠去的火炬,心中更是篤定,“果然如此,夏侯定能輕易得勝而歸!”
想到這裏,小都統也是放心地回了自己的營帳。
暗處,夜山一人猶如頑石一般一動不動地在敵營外一丈之處,如此近的距離。很容易被發現,但夜山就是要賭,賭那小都統會將大部分兵力抽調到軍火庫附近,如此他才能最安全地避過守衛,潛入那小都統的營地,李代桃僵。
一切如夜山所料,當時一遷等人故弄玄虛地遠遁而去,夜山便是看到有著百人小隊縱馬出營,而緊接著,大部分守衛就是陸續向南部靠近。
“這小都統還算聰明!”夜山看著那奔馳而去的百人隊伍,心中冷笑一聲,“對我來說,引誘出去的人是多是少,都無所謂,我要的是無聲無息潛入敵營!”
夜山再暗影中又是躲藏了片刻,確定那百人隊伍已經走遠,守衛已經基本調離完畢之後,便是尋了一個守衛空虛之處,順利潛入敵營之中。
一路之上,順風順水,夜山的扶風掠影步,在隻有寥寥幾個五人巡邏小隊監察下的敵營,簡直是如入五人之境。
躲在一個空置的營帳旁,夜山向前方望去,幾丈之外的地方便是整個敵營中最大的營帳了,那裏依舊燈火通明,一個人影在燈火照耀下清晰可見。
“看來就是這裏了!”夜山身形一動,幾丈的距離對他不過是一個呼吸間的事情。
“是誰!”那小都統正坐在書案前看著情報卷軸,突然感覺有一陣微風吹過,那帳簾悄然卷起,可是他卻是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又是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任何人,小都統笑著揉了揉腦袋,“自己嚇自己,看來是累了!”
營帳頂部,夜山像隻蜘蛛一般緊緊纏著,目光向下撇去,見那小都統沒有察覺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那小都統走到一旁,沏起一杯熱茶,又是坐回書案前看起了卷軸。
夜山依舊一動不動,他在等待時機,等待那小都統警惕最為鬆懈的時候,因為他不想一擊殺死他,他還想要問清楚劉家,還有那個修真者宗門的消息。
時間又是過了半刻鍾,那小都統實在累得不行了,手握著卷軸,不時地打著哈欠。
正在小都統昏昏欲睡之時,突然喉間一緊,他便是感到有著一隻精鐵一般的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嚨,他想要呼喊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不要白費力氣了,你現在是數不出任何話的!”夜山清冷的聲音在小都統身後響起,“你現在隻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點頭搖頭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