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都十多天過去了,雨婆那邊還沒消息?”
一旁身材壯實的青年,瞥了一眼正在拍父親馬屁的二弟,卻沒有搭腔,而是問了一句。
隻見那儒雅男子讚許的點點道:“快了,以雨婆的高明之處,為父所料不假的話,她定然會等上一段時間,有時候人就是這樣,輕而易舉能得到的反而疑神疑鬼。”
瘦弱藍衫少年有些似懂非懂,而壯實的青年卻是眼睛一亮大感認同道:“爹所說的有理,以我們家和劉峰家的關係,若是劉峰知道雨婆十多天前來就同意,那麼他甚至有可能懷疑我們合起夥來一起坑騙他,但若是拖上一段時間,讓他誤以為很難辦到,就會倍加珍惜,更加會賣命抓住這次得之不易的機會。”
儒雅男子倍感欣慰道:“廉兒,所想不錯,正是這個理,而這手段,你我誰用都行不通,也隻有雨婆擅於此道……”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蒼老沙啞的聲音:“劉四爺,大公子才智過人,俗話說虎父無犬子,當真一點都不假!”
隻見拄著龍頭拐杖的灰袍老嫗,眼中閃爍著精光隨意的掃過藍衫少年劉言,把目光投向壯實青年劉廉,滿意的點點頭。
“廉兒,言兒,還不趕快拜見雨婆?”聞言,儒雅男子劉慶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卻是哈哈一笑。
“劉廉,拜見雨婆!”
“劉言,拜見雨婆!”
兩人異口同聲,不管情不情願有父親的話在,他們都向著雨婆行起禮來。
“二位公子客氣了,老身不敢當。”
雨婆雖是這般說,卻是上前攙扶起了劉廉,仿佛忘記了此行目的,不斷的誇讚起了劉廉來。
至於一旁的劉言卻是看也不看一眼,好像她看不上眼似的。
劉言低著頭,臉上寫滿了不忿之色,心中暗道:這老太婆憑什麼無視我?就因為大哥他那點分析?我又不是想不到。
而他身邊被攙扶起來的劉廉,滿臉都是恭敬之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多麼尊敬雨婆,誰也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他在想些什麼?
“言兒,你去給雨婆沏壺茶,記得是新到的雲海霧茶。”劉慶爽朗一笑,卻是借機支開了自己二兒子,心中卻是壓著怒火不發:這老太婆實在太可惡了,若是在這樣下去,他們兄弟之間遲早不和。
要不是考慮接下來合作的事情,怕是他現在都有種端茶送客的衝動了。
“是。”劉言回答有些生硬,在場的任誰都能聽出他在生氣,卻也不敢違背父親的命令。
而雨婆恍若不決,隻聽她笑了笑道:“劉四爺還是這般客氣,那小子我還有事情吩咐,”
轉過頭看向那劉言道:“小子,雲海霧茶是好東西,可別被你給糟蹋了,你切記一壺茶三次沸水衝燙,第一次必須有壺中三分之一沸水衝燙,此為潤茶,茶葉舒展,猶如初采,第二次壺中二分之一沸水,此為小沏,淡淡茶香入室,第三次必須注滿壺中八成沸水,此為蘊香,若達到這番工夫,似雲海生霧,香氣濃鬱。”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照著雨婆的話做!”看著愣在一旁,臉色難看的劉言,劉慶暴喝一聲。
劉言臉色一僵,父親的聲音猶如當頭喝棒打在頭上,頓時醒悟,連忙點頭,趕緊轉身離去,看那模樣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顯然他不想照做。
在劉言離去,隻見劉慶向著雨婆拱拱手道:“這孩子,不教訓不成器,還望雨婆見諒。”他卻沒有看到那走到門外的劉言腳步一滯。
然而這一幕卻被一直關注的雨婆看在眼裏,滿意的一笑道:“不礙事。”
雨婆和劉慶火熱的敘舊,好似談的頗為投機,但話裏藏刀,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著誰。
在一旁的劉廉卻聽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對於之前父親如此重視雨婆,他還不以為然,如今卻極其認同父親的評價,暗道:這老太婆,果然好手段,三言兩語就把我推到了二弟對立麵,即便明知如此,卻又不得不從。
“哈哈,雨婆高啊,實在是太高了,這樣就讓那小子心甘情願的去送命,不過,雨婆他才啟靈四重,怕是不夠,進入那個地方至少需要啟靈五重才行!”
劉廉隻見父親突然一拍額頭大聲稱讚起了雨婆,緊接著話鋒一轉,就又把事情推到了雨婆麵前,這中間根本提都不提蠶後的事情。
雨婆老臉皺作一團,好似極其詫異道:“最低啟靈五重?你還能不知道,三十年水足蠶也隻需要啟靈三重飼養?難不成有蠶後?”
劉廉心中咯噔一下,看向父親,心道:這老太婆實在是太厲害了,僅憑這點就能猜出來。
“是一群發生異變的三十年水足蠶,才需要啟靈五重,不然我也不用和你合作了,你說呢?”劉慶好似早就算準了會出現這般情形,不慌不忙道,他說這話也不假,確實是在蠶後身旁有一群達到三十年的異變水足蠶,隻是沒有把蠶後這個事實說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