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世界,火無處不在的火。
天空中飄著火苗,與大地上竄起的火苗,連成一片,形成一個火的海洋。
“啪啪啪”
他駭然的發現就連自己身上徒然被一團團火籠罩了,有些慌亂的他,雙手不住的拍打著在身上燃燒的火苗,隻是任他怎麼拍打都無法熄滅這火的燃燒,就好像這火是永不熄滅一般。
“奇怪這火燒在身上,沒有燒灼的痛楚,啊!”
良久,劉峰隻覺得拍打著火苗的手酸酸的也沒辦法打滅這火,不一會也從最初的慌亂中平靜下來,這才察覺出這火苗的古怪,竟不似火那樣有種燒灼的痛楚。
然而他剛這樣想著,慘叫一聲,卻是這時全身上下火苗都傳遞來被火燒灼的痛楚來。
痛的劉峰滿地打滾,想要減輕身上燒灼的痛楚,借此熄滅身上的火勢,隻是無論如何,他都身處在火焰之中,根本無法遠離,而且他這一動,這片海洋內的火勢更加旺盛,大有熊熊烈火之勢。
在火勢下,劉峰神智逐漸的模糊起來,他渴望有條河流,恍惚之間他隱隱看到了不遠處出現了一條滾滾的河流。
“水,能熄火,我要水。”
一股求生的意誌支撐著他,衝著水流的地方拚命的奔跑,他這一跑,如同全身籠罩在火焰之中的火人。
隻是令人奇怪,他身上的衣物並沒有燃燒,他的身體也沒有被火燒焦黑。
“砰”踉蹌的跌倒在地,他感覺若再沒有水,自己就像要被火燒死了,“嘩啦啦“流水聲歘來的河流。
“就在不遠處,就在不遠處!”
“堅持,再堅持,就快要到了!”
可一望無際的都是處於火的海洋,哪裏有什麼水源存在?甚至連一點水的影子都沒有,但劉峰就有一種感覺,他耳邊傳來的嘩啦啦的水流聲,他能感覺到隻要再堅持下去,就會有水。
或者說,這是一種希望,這耳邊嘩啦啦的水流聲如同希望的源泉,讓他把精神都集中在尋找水源上,而不會有時間去察覺到自己身體上火勢的奇異。
不知道多久,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劉峰憑著這股求生的意誌,不住的就像無頭蒼蠅亂竄,奇怪的是在他這不斷奔跑中,周圍的火勢,不住的減少,好似被吸收到了他的體內,隻是這些變化對於生的渴望,對於尋到水源的他來說根本無法得知,他眼下隻想要找到水,來化解身上的火勢。
卻沒有想到,為什麼這麼久過去了,這麼大的火勢內,被這麼大的火稍作著,他為什麼還能跑的動?
“嘩啦啦”水流的聲音越來越響亮,他知道再走一段就能徹底找到水源,就能徹底擺脫身上這該死的火焰燒傷。
不知疲倦的跑了很久很久。
好似跑到了這火的盡頭。
“不可能!”
募然,劉峰呆滯在那,在他前麵出現了一塊巨大的黑色的石碑、
能聽的到在這黑色石碑後麵,傳來嘩啦啦,對於現在劉峰極具誘惑的流水聲,很明顯水源就在石碑後麵。
隻是現在卻被這道無比巨大的黑色的石碑擋住了,連帶著他唯一的生路都斷絕了,他呆滯的神情露出了瘋狂之色,怒吼著,衝上前去,吼聲中充滿了不甘無助。
就像抓住了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都沉在水裏,他不相信這僅有的生機都消失了,雙掌拍向著黑色的石碑,想要打碎這塊石碑,到河流之中借水澆滅自己身上的火焰。
然而,石碑就像是無法逾越的一道黑色的城牆,擋著任何想要從火的海洋去尋找水源的人。
他的雙手極其快速,一掌快過一掌,好似化作漫天手影擊打在石碑上,不過石碑卻一如既往的紋絲不動,絲毫沒被這打擊撼動。
良久。
隻聽“哢嚓”兩聲清脆的響聲,劉峰嗓子沙啞了,手肘處的手臂在擊打這石碑用力過猛脫落,聳搭著垂下彎曲下來,隱隱可以見到手肘手掌上鮮血不住的滴落。
在石碑上,留下了無數個血紅的手印、腳印,隻是現在他的手已然無法再用,形如廢人,沙啞的嗓子怒吼著:“我不信,我不信,橫豎都是死,這塊石碑無法擋住我,無法,我手不能用我還有腳,我還有腳。”
他瘋狂的大吼著猶如一隻受傷的野獸,聲音之中盡顯蒼涼,淒慘。
不管他如何的吼叫,徹骨的痛楚,從手肘斷裂處刺激著全身,根本無法揮動完全的手臂,甚至連伸直都無法做到,撕心裂肺的痛楚扭曲了他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