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利用,念念又怎麼會被夏初晴那個賤人害死?
嚴肅扣著手中的戒指,思慮,思慮……
他終究是沒有接受,將合同推回去,道:“謝謝哥,不用了。”
離去!
…………
夏初晴的十平米小屋。
好痛,好痛!
夏初晴趴在床上,除了呼吸,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做別的。
“枝丫”門開了,以為是周嬸進來了,她說要幫她拿碘伏消毒的。難得在雲水莊園遇到這麼好心的人。
“周嬸,是你嗎?”
她喊了一句,隨後聽到耳邊傳來聲音:“怎麼樣,夏小姐,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失禁,是不是很舒服?”
她認得出,是林琛,是林琛這個魔鬼的聲音。
顫抖、恐懼…
“撲通”,從床上摔下去。
“想逃!”
猛得,林琛扯住她的頭發往回拉。
夏初晴很輕,一米七的個子不過90多斤,自從來了雲水莊園,體重更是直線下滑,如今估摸著不足80斤。
林琛將她拉回來,道:“夏初晴,想逃到哪兒去?”
她沒想逃,她隻是阻止不了發顫的身體。
該死,這具軀體怎麼這麼沒用,別抖了!
“說話!”
林琛是想逼死她嗎?
“我…我想去房頂看看。看看雲,看看生命的逝去。”
“你想死?\"
他扯著她的頭發,狠狠拽起來,歇斯底裏的道:“欠的債還沒還,就想一了百了嗎?”
她雙目通紅,將他望著,道:“我把命賠給你,不夠嗎!”
“你配嗎?賤命一條,你以為你是什麼,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抵得了我的念念嗎?”
是,她不配!
“念念跟我說你是她最好的朋友,讓我回國後一定見見你。夏初晴,你就是這麼對她的,是嘛!”
後背的鞭痕結了痂,林琛將她按在地上,手伸向她後背的疤痕。
“啊!”
一聲慘叫,痂被摳下來,林琛附在她耳畔:“痛嗎,夏初晴?”
痛,好痛。她身子抽筋,不住的顫抖,手抓著地麵指甲被彎折了弧度……
“再痛,也沒有念念死前痛,再痛,也彌補不了你犯下的罪。”
是,林念死的很痛苦。當時她背後布滿紅斑,密密麻麻,很難想象她是經過了怎樣的煎熬才熬到婚禮結束。
她,對不起林念!
眼紅著,她將手伸到後背,“啊”,隻扯下一大塊痂來,血從傷口處滲出來,染在肌膚上。
她唇發白,痛得牙齒顫抖,望向林琛:“不痛!”
林琛停了手,望著這個發狠的女人,道:“夏初晴,以為這樣我就可以放過你嗎?以退為進,你倒是用得很是得心應手啊!”
話剛罷,聽得一聲:“嘭!”
門被踢開,隨後是罵聲:“夏初晴,樓梯你怎麼擦的…”
是看她的保鏢,他受了林琛的吩咐,對她的工作吹毛求疵,常常一腳踢開門,大呼小叫,甚至對她拳打腳踢。
不過今天恐怕是不行了。
看到林琛正將夏初晴壓著,保鏢趕忙道歉:“林先生,不知道您在這兒,我…我這就走,這就走。”
隨後逃之夭夭。
再次,林琛將目光轉向夏初晴,比之剛才言語確實冷靜多了:
“擦樓梯?嗬~讓夏小姐這樣一個Q大的博士去做這種粗活,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她從這話中聽到更多的不懷好意,沒用的軀體抖得更厲害。
“李老板的夫人不能生育,夏小姐,作為他的老情人,你是不是應該幫幫他?”
不顧夏初晴如何的疼,他將她身子強行翻過來,鋪在地板上摩擦,手指著她的小腹道:
“取一顆卵給他!我想,像夏小姐這樣高智商的人才,基因一定不錯,李老板也會求之不得的。”
她的手抓著地麵,牙狠狠的咬著,聲音顫抖,道:“林琛,逼人捐卵是違法的!”
違法?他林琛這兩天做的事,有一件合法的嗎?
“我從來不會逼人,不過…”
林琛將目光投向身旁亮著的屏幕,道:“這台電腦放在這裏似乎有些礙事,不如…拿走?”
沒有電腦,她就找不到當時的監控錄像,查不到真相。
這是證明她清白、找到凶手、為林念報仇唯一辦法,她不能失去!
“我…我捐!”
她不敢想當初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說出這兩個字,但在未來的每一次憶起時,都紅著眼圈。
“很好。”
林琛摸著夏初晴的腦袋,似摸著家裏的柯基犬,道:
“夏小姐放心,李老板會有一個跟夏小姐一樣聰明的女兒。作為她生理上的母親,我不會讓你們母女分離…”
嘴角幾近癲狂,林琛麵容猙獰,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的,目光似地獄裏的閻羅。
“在孩子三歲的時候,我會親自帶他來看你,看你表演你的搖尾乞憐!唔,不知道她看到後是咒罵?羞辱?嘲諷?還是心疼呢!”
魔鬼,林琛這個魔鬼!
“夏小姐好好休息,過幾天,我會親自帶夏小姐去繁衍後代!”
“嘭!”
林琛離去,屋內滴滴答答,隻剩了她一人。
夏初晴仰頭喘著粗氣,淚滑過眼角,和血一樣,浸濕雪白的床單。
她的底線呢?她的尊嚴呢?她的驕傲呢?
底線?尊嚴?驕傲?
她有嗎?
自從念念去世,自從林琛帶她回雲水莊園,她早該將一切拋之腦後了。
現在,她隻需要做一件事,查到真像,找到凶手,不惜一切代價!
…………
雲水莊園的東麵就是林琛的私人醫院,聽說是B市設備最齊全的醫院。
夏初晴被推上了手術台。
打針、開刀、取卵……
林琛一句:“夏小姐要贖罪,不用麻醉。”
她痛昏在手術台上。
回來後,她被人從車上拉出來扔在草坪上,澆灌花木的涼水“呲呲”往她身上澆。
林琛將她觀摩著,吩咐一旁的保鏢:“帶夏小姐回去養傷,以後每個月都去一趟,好讓夏小姐的優良基因惠及萬方。”
可惡!魔鬼!
不過……
夏初晴嘴角露出一絲笑:不會有下次了。馬上,監控錄像就能找回來了。
現在要做的是——臥薪嚐膽,忍辱負重。
她托著旁邊的路燈站起來,忍著痛,一瘸一拐離開。
林琛將她望著,薰衣草地吹來的風撩起她的長發,她將身上澆濕的羽絨服裹了裹,孤單的背影在日暮蒼茫之中被放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