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村屬S省J市管轄,沒有飛機直達。
夏初晴說:“說好了,衣錦夜行的啊!”
所以,林琛放棄了私人飛機的想法,和夏初晴、夏晚晴乘高鐵到J市。
到時已是晚上九點,開了兩間房,吃點兒東西,各自回房。
夏初晴進去洗澡,林琛一身疲乏的躺在沙發上,一個電話打來:
“先生,您腿上的傷……別怪我多嘴,如果有什麼不適,您千萬……”
“嘭!”林琛掛斷。
他的私人醫生胡醫生,隔三差五的就打電話過來關心他的腿。
他的腿很好,他的腿沒事。也難得有他這麼盡職盡責的老夥計。
再一次電話響起來。
“哥!”是嚴肅的聲音。
“我聽說,在五年前,你曾拍到過一顆紅鑽?”
“是!”
那顆紅鑽是嵌在他腿上的那顆。指不定是胡醫生那個老不死告訴的嚴肅,來勸他拿掉鑽石的。
“近五年來,有沒有做過什麼奇怪的夢?或者遇到什麼奇怪的事兒?”
“沒有!”
“嘭!”他掛斷。
此刻的夏初晴正從浴室出來,浴巾輕裹,濕漉漉的卷發散在肩上。
“誰呀?”
“打錯了。”
他上去摟住她的腰,勾著她淡粉色的唇,呢喃:“林夫人,夜這麼美,是不是該……”
“忽!”的,他將她抱起到床上,唇撲到她身上。
那一刹那……
恍惚間,他憶起那天中午,他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半夜醒來,她變成了墓碑。
墓碑?
猛然,額頭冒上冷汗。那塊墓碑時不時的眼前晃著。
不!
他忙閉了眼,從她身上挪開,蜷曲進被子裏。
“怎麼了?琛琛?你生病了嗎?”夏初晴側身拍著他。
“沒…沒事,太累了,睡啦!”
他躺下,假裝睡著。
她為他搭好被子,關燈,進浴室吹了頭發,在他身邊躺下。
林琛的臉始終不敢扭回來,眸子裏都是向陽村東山上的墓碑,以及那個風雪交加的夜晚,趴在墓碑上的自己。
…………
第二天。
林琛就地買了車,十萬左右。村裏也常有車來來往往,並不招搖。
夏晚晴先上了東山,林琛和夏初晴回村子看看。
村裏的路還和十幾年前一樣,坑坑窪窪。家裏的房塌了,荒草遍布整個院落。
夏初晴凝望,童時的記憶在腦海中打轉……
那個牙牙學語的女孩磕磕絆絆的在院子裏學走路;雙目失明的母親扶著頹牆上廁所……
撫摸著頹牆,恍如隔世,她蜷曲進林琛的懷裏,潸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