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建民原本正在與張昶玖談話,聽到敲門聲的時候,兩人同時抬頭望向了門口,隨後便見張昶玖的秘書帶著陳衛東一同走進了辦公室。
張昶玖見狀當即起身對魏建民介紹道:“建民啊,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起過的陳衛東,就是他之前在江海市談妥了那筆生意,並將江海市的華豐機械廠納入到了北方機械廠的下屬!”
聞聽此言,魏建民立刻向陳衛東伸出了手:“之前我便已經聽張老提起過你啦,隻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年輕幹練,看來張老的眼光果然沒錯!”
聽到對方的這番誇讚,陳衛東笑著搖了搖頭:“我也是祖上積德,這才認識了張老這位引路人。”
“不過要說年輕幹練,這著實是有些太過抬舉了,我也不過是趕上了國家的政策,所以才能在張老的提攜之下屢破難關。”
“隻是之前的那些關隘雖然全都過去了,可現在卻還有一個難關擺在我的麵前。”
“我這次過來主要就是為了和二位前輩求助,希望二位能夠幫我一把!”
陳衛東此時已經將自己的態度放到了最低,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在求人,而這次求人的成功與失敗又關乎著他的商業版圖能否如之前那般繼續鋪設。
可以說魏建民和張昶玖現在全都是他的貴人。
如果沒有張昶玖的幫助,他今天也沒有資格見到魏建民。
而如果沒有衛健民的幫扶,他這次也難以收購那些股東手中的股份!
魏建民聞言微微點頭,同時開口對陳衛東說道:“張老已經將你的所有事情全都和我講過了。”
“說句實話,對於北方機械廠現在所麵臨的問題,我其實也深表同情。”
“有你這樣一個人才,這絕對是北方機械廠的一大助力,隻是那些股東心目中的顧慮其實我也能夠理解。”
“他們並不了解上麵對於民間企業的政,策也不了解未來這個行業的前景有多廣闊,所以他們如今才會固執的做下這個決定,希望你們能夠暫時收縮陣型,將企業所耗費的成本減壓至最低!”
“身為一名年輕人,你自然會與他們的這一想法背道而馳。”
“張老希望我們能夠對你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這件事情對我來說不成問題。”
“畢竟如果北方機械廠能夠得到擴張的話,這對於咱們當地的經濟也會起到一定的幫扶和提振。”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問你一個問題,那就是你究竟準備用什麼進行抵押?你的名下有沒有不動產或是其他什麼可以用於抵押的東西?”
“如果有的話,你現在可以把資料提交給我,我會依照你提交的資料為你進行額度評估,有了張老從中作為擔保,我會為你盡可能提供評估出的最高額度!”
雖然有張昶玖從中作為協助,可是身為銀行行長,魏建民卻還是要按照規矩辦事,絕不可能僅憑交情便將貸款交給陳衛東。
陳衛東自然也知道,凡是貸款就必將涉及到抵押,所以在未建民提起抵押物的事情的時候,他從隨身攜帶的辦公包裏取出了一份合同,並將其推到了魏建民的麵前。
“這就是我這次用於抵押的抵押物,您看能給我下發多少貸款?”
其實就連陳衛東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和北方機械廠的這群股東走到這一步。
此時他才終於明白何為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他為這群股東立下了汗馬功勞,讓他們見到了北方機械廠有死而複生的希望。
可是這群股東卻要選擇在此時捆綁住他的手腳,讓他看不到未來的希望。
既然如此,那他就隻能來一招釜底抽薪,借鑽空子的機會將這群股東手中的股份全都買下,讓自己成為北方機械廠的第一大股東。
雖然這種做法的確有些冒險,不過他相信自己前世積累的經驗和自己獨到的戰略眼光。
魏建民順手拿過的那份合同,在進行了一番翻閱之後,他表情嚴肅的對陳衛東說道:“這份合同不是你代替北方機械廠進行簽署的嗎?”
“沒錯,這份合同的所有人的確是北方機械廠,可是上麵簽字的法人卻是我陳衛東。”
“這主要是因為當初在江海市負責洽談生意的隻有我,所以能夠作為法人的也隻有我。”
“所以不管華豐機械廠的這處廠址究竟是屬於北方機械廠還是屬於我,起碼目前在法律上講這塊土地是歸屬於我的名下的。”
“我現在就要用這處廠址進行抵押,您看能給我下發多少貸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