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這聲質問,陳衛東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冷笑:“我說裴叔,您年紀輕輕的這耳朵怎麼就聾了?莫不是之前打架的時候讓人家用耳光扇穿了耳孔,現在連神誌都變得沒那麼清醒了?”
裴東海既然不給自己麵子,那自己自然也不用顧及裴東海的顏麵。
陳衛東這番嘲諷的反問一經發出,立刻引起了周邊眾人的轟聲大笑。
裴東海今天帶領的這群可全都是他的心腹。
他們剛一下車便掂著手中的棍棒,並在那裏躍躍欲試。
而在看清了他們這副模樣之後,陳衛東咂了咂嘴,搖頭說道:“看看你們這群老幫子,一個個長得歪瓜裂棗的,就憑你們還想當黑社會?”
“現在一個個拽的像二五八萬似的,之前國家嚴打的時候怎麼全都變成了三孫子?”
“裴東海,我叫你一聲叔叔給你麵子,不要給臉不要,得寸進尺,我能把你兒子送進去就一樣能把你送進去,你要是再敢朝前跨出半步,別怪我陳衛東對你不客氣!”
陳衛東此時的態度很是強硬,可他的這番震懾卻並未起到任何效果。
聽到陳衛東的威脅,裴東海的臉上不禁流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之前小蘭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還不太同意,畢竟你們陳家一窩孬種,就連你爸也是被我從小打到大的。”
“不過我看你小子倒是青出於藍勝於藍,起碼口氣是要比你爸硬的多。”
“不過我和你說句實話。就你小子這樣的,老子還真沒把你放在眼裏。”
“別光顧著在老子的麵前耍嘴皮子,老子今天不僅要跨前一步,而且還要打斷你的一條腿。”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住在哪,我從小就是在陳家村長大的,對於那裏的情況我比你更了解!”
“今天這份諒解書你要是敢不簽,那你們陳家從今以後就別想消停,我倒是要看看你那窩囊的爹媽以後怎麼在陳家村立足!”
裴東海一邊說著,一邊邁步朝著陳衛東靠近。
他手中提著的鐵棍不斷在水泥地麵上摩擦,發出了一陣刺耳的響聲。
麵對對方的咄咄逼人,陳衛東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下來。
如果對方剛剛隻是罵的他自己,那陳衛東或許不會與他計較。
可是對方現在既然敢拿他的父母說事,那陳衛東就不打算繼續縱容他了。
這次重生的陳衛東心中隻有兩個想法,一是善待自己的家人,二是彌補自己上輩子對馮楠楠的虧欠。
而這兩件事情如今也成為了陳衛東的逆鱗,容不得任何人著手觸碰。
裴東海既然敢觸碰他的逆鱗,那就要做好承受怒火的準備。
麵對對方的步步緊逼,陳衛東並未後退半步,而是轉頭看向了一旁按著朱桂芬的幾名保安:“你們把其他的保安都給我叫出來,誰要是能把這老東西的腦袋給我開了瓢,我給他一千塊!”
這些保安在廠裏的工資每月不過隻有五六十塊。
陳衛東開出的價碼堪比他們將近兩年的收入,這如何能不讓這些保安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