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東海本來也沒想著要對陳衛東怎麼樣,畢竟對於他們這種所謂的“社會人”而言,吃虧後報警是最拙劣的手段,一旦通過警方調解雙方的矛盾,那就意味著他裴東海這些年來在當地樹立的名望將要徹底葬送。
可是他知道自己鬥不過陳衛東,卻又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才想著用這個辦法針對陳衛東。
裴蘭究竟去了哪裏,裴東海亞根就不關心。
在他的眼裏,裴蘭這個女兒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工具,是兒子未來晉升的台階。
在麵對裴蘭的態度上,他甚至還不如朱桂芬,起碼朱桂芬對裴蘭還多少保留幾分母愛。
不過陳衛東對此渾不在意。他自信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也相信裴蘭絕對不會想不開。
兩人上一世畢竟在一起生活過,陳衛東對於裴蘭的性格還算是比較了解。
裴蘭如今很可能是被朱桂芬夫婦藏在了某個地方,而他們這麼做的目的也無非就是為了向自己繼續施壓。
警車一路行駛到了警局,三人走下車來,分別帶進了審訊室。
在進入警局之前,裴東海還在向朱桂芬頻頻使眼色,兩人昨晚製定了這個計劃之後,便已經商議好了一套口供用於應付警察。
不過朱桂芬並不像裴東海一樣上過學,為了能夠將這套口供背的爛熟於心,朱桂芬昨晚甚至沒有睡覺。
林棟將這對夫妻的所有舉動全都看在了眼裏。
他雖然有心拆穿,可最終還是選擇閉嘴。
他也想看看這兩人究竟會耍些什麼手段。
想看看他們為人究竟能有多卑劣!
負責審訊陳衛東的就是林棟。
進入了審訊室後,陳衛東笑著對林棟說道:“沒想到你的晉升速度竟然這麼快,才短短半個月不到,你就從鄉裏被調到了這裏!”
“縣裏缺人,臨時叫我過來幫忙!”
林棟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了陳衛東的麵前:“不過我的晉升速度再快也比不過你,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不到,你就從一個小職員晉升成了大股東,現在身家恐怕已經過百萬了吧?”
說起成為北方機械廠的股東這件事情,陳衛東也是頗為無奈。
他能夠成為北方機械廠的大股東,說起來也完全是因為巧合。
要不是因為這次前往江海市洽談生意,他也不會與江海市簽訂華豐機械廠的轉讓合同。
他雖然是代表北方機械廠前去洽談,可是簽署合同這一流程,他簽的卻是自己的名字。
畢竟他沒有隨身攜帶北方機械廠的公章,而他本身又不具有代表性。
如此一來,這華豐機械廠便被抵押到了他的名下。
而他也正是借助這個廠址跳動杠杆,順勢成為了如今的陳總。
可是陳衛東雖然被冠上了陳總這個名頭,可他名下卻並無任何資產可言,完全就是一個光杆司令。
之前貸款的那幾十萬此時已經全都被他轉到了貨款裏,而這筆錢他準備帶到蘇聯購買成套的生產線。
兩人就像是老朋友嘮家常一般,聊起了最近發生的事情,林棟並沒有詢問陳衛東有關於裴蘭失蹤的事情,因為他相信陳衛東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