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子微微一笑,他的手指慢慢的劃過那紅色的箱子,她,怎麼可能輕易就被這樣的蠢女人算計,果真她是特別的,和自己一樣心狠手辣。
“這是你的東西?”珍亦儒終於感覺到紅衣男子的奇怪,當下站了起來,用劍劈掉了上麵的鐵鎖。
“不,這是你的東西。”好聽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玩味。柳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這個與他合作多年的男子,在看見這個東西後會有什麼反應。
珍亦儒的表情有些謹慎,他知道,柳的身上全是劇毒,他會不會因為自己隱瞞了他,想要來報複自己一下?雖然兩個人是搭檔,可是他絲毫不懷疑,這個男子會不顧及兩人的情麵。
看著他的表情,柳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當下微微一笑:“放心,你可是我的好搭檔,再怎麼生氣,我也不會拿你下手。”
珍亦儒隻覺得這個男子的表現有些奇怪,當下用劍挑開了那箱子,漸漸的,那一頭長發平鋪在相底,裏頭竟是一個閉著眼睛的怪物,以極其詭異的姿勢被捆在了箱中,然而,那張凹凸不平的臉上隱隱泛著磷光,兩朵鮮豔的紅梅分外妖異。
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傀大師的話,中蠍毒者,壽命縮減,一日不解毒必定皮膚潰爛至骨,顏如鬼魅。
珍亦儒立刻收回了目光,心中已經知道了箱子裏的人是誰。
慢慢握緊了袖中的手,將今日的事情竄在一起,這個箱子就好像是一掌打在他的臉上,示威?先是讓自己得了個護駕不利的罪名,而後又除去了自己安插在霍跋太子身旁的棋子,最後以這種方式,將這個棋子送還回來。
除了那個冷血殘戾的六王爺還能有誰!難道說,那些叛軍也是他安排的?畢竟原本護送和親隊伍的是他!難道六王爺就是因為不滿自己搶了他的功勞,才用這種方式來報複自己?
實在是可恨!
一向都是自己算計別人,珍亦儒又怎麼能忍受別人來算計他?
看著那陰晴不定的表情,柳的心情顯得好了許多,“不過是個愚蠢的女人,死了就死了吧。”紅衣男子伸出手去彈了彈落在自己身上的枯葉,好像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螞蟻。
珍亦儒抬起頭來,自己都好像能聽見骨骼咯咯咯的聲音,這筆帳,絕對不會就這樣完!
然而這時,天色漸暗,整個珍國公府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中,那淩亂的腳步聲匆匆趕來,珍亦儒眉頭一皺,“快收起來!”
這個人,這個東西不可以讓府中的人看見,特別是……
“我的孫女……”那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珍亦儒頓時吸了口氣,隻見那華服婦人快速的趕來,她那布滿皺紋的臉甚至還帶著久違的淚光,讓男子有那麼一刹那的晃神,他有多久沒有見過祖母這個模樣了?
不,應該是說,他從來沒見過祖母除了嚴肅呆板以外還有別的表情。
珍老夫人帶著一幹下人趕來,她的目光緊緊的瑣在那個紅色的箱子上,這讓珍亦儒有些疑惑,好像她一開始便知道了一般。
果真,當她的目光轉向院中的兩名男子時,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