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霍跋王深吸了口氣,魁梧的身子斜靠在了那鋪著虎皮的金椅上,大手抬起,“愛妃。”
絕美的女子妖嬈一笑,輕輕的坐在了他的身邊,這樣的畫麵竟是讓人不敢直視。
然後,所有的妃子們就好像習慣了這樣令人嫉妒的專寵,她們麵帶微笑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每個人都如花般的美麗,好像想要把最美好的一切展現出來,說不定王上一個眼神,也能改變她們的命運?
嘉爾木看見自己精神的父王,心中似有一塊大石頭落下。他一直擔心霍跋王是被妖妃所惑,生怕她用了什麼邪術想要慢慢磨跨父王的身子,之後便可以讓她隻手遮天,如今一看,難道是自己高估了那妖妃?
霍跋王的絡腮胡子濃密,一雙湛藍的雙眸透著精明,他的大手攬在那妖妃纖細的腰肢上,竟有一種如大山一般的氣勢撲來,古雅看著那魁梧的男子身後花團錦簇的妃子,這就是霍跋的特色。男人的強大他們樂於表現在自己身邊有多少女人,有多少的財富。
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莊重的宣言,這場盛大的宴會就在霍跋王的舉杯之後開始了。
潔白的腰肢在肚臍那泛著光亮的水鑽中顯得分外誘人,色澤鮮亮的舞裙在那一具具妖嬈如水蛇般扭動的身子中飛舞起來,這些霍跋的舞姬麵容嬌美,媚眼如絲,惹得在場的眾多男子眼中流露出了最原始的欲/望。
嘉爾木神色自然的欣賞著歌舞,目光則時不時的在淩玉與古雅身上徘徊。隻要讓他捕捉到他們之間的眼神互動,那麼嘉爾木就更加能確信古雅的身份。
畢竟,瓜爾郡主一直被瓜爾族長珍藏著,鮮少人見過她的真麵目,還有玉殿下常年被妖妃保護在紫竹宮裏,兩個能相識的機會微乎其微,而醫聖與六王爺的關係,現如今元熙之內似乎不太平,他將六王妃帶來霍跋掩人耳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對麵的兩人都是如此的自然,古雅恍若無事的欣賞著歌舞,而那謫仙般的男子,則低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濃鬱的香氣如熱浪般撲來,舞姬們的香水味帶著她們淋漓的汗水讓本來嗅覺越發敏銳的古雅胃中一陣難受。
淩玉的眼角察覺到這一絲的變化,當下便輕皺了眉頭。
瓜爾夫人渾然不知,貴族婦人向來喜歡這樣熱鬧的場景,她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之中,滿心期待的等待著東宮娘娘在所有貴族之間宣布她女兒即將成為玉王妃的喜訊。
霍跋王懷中的女子將台下的一切盡收眼底,鄙夷的,敬畏的,憎恨的,全部融合成一幅畫卷。她早已經習慣了這些眼神,它們在自己的心中無法掀起任何的波瀾,就讓它們來得更加猛烈,她便要活得更加的精彩。
歌舞升平,一派強盛的景象,沒有人再提起太子慘敗而歸,也沒有人惋惜那些死在元熙的霍跋戰士。
然而,在這一片高傲的目光中,高高在上的妃子卻將注意力放在了那與自己相似的麵容上。她的孩子,與這裏格格不入,他就好像一個局外人般看著眼前的一切,那種滄瀾沒有歸屬感的模樣,讓她不由得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