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正躺在他懷裏,睜著一雙明亮動人的眼眸看著他,黑眸中似流光波動,令人無法抗拒的想要看清她瞳孔中自己深情的眸光。
阿靳,你有沒有,哪怕一點點的喜歡我?
他想要如是問她,可是,還未問出口,身下的靳梓汐便出動勾住了他勁瘦的脖子,吻住他的唇瓣。
動作那麼生澀,可到底是令他心花怒放。
他知道這些事對於靳梓汐來說都是不懂的,但隻要她願意配合自己,他就已經心滿意足。
再次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秋眉守在門外,打發了好幾撥人走,靳梓汐和江離雲才起來。
“你說奇不奇怪,之前原本以為你二姐會在今天就立即召你們入宮,可是到了這會兒,宮裏都沒有一點兒消息,難道我朝陽宮的身份,真的讓她有所忌憚,現在正在另外布局?”
“她當然會有所防範,不過你不是總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嗎?現在,有什麼好擔心?”
江離雲緩緩笑說,便牽著她的手走出房門,秋眉挺直的站在門外,看見兩人出來,臉頰微微有些泛紅:“宮主,事情都辦妥了。”
說著,秋眉又尷尬的皺了皺眉:“姑爺,你三哥來找過你很多次……”
被秋眉叫一聲“姑爺”,江離雲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不由爽朗一笑,握緊了身旁靳梓汐的手:“待我們用過午膳,我便去。”
沒想到秋眉會如此叫他,但被叫一聲姑爺也不錯,至少,不像以前那樣喊他四少,到底是對他親近了些。
用過午膳,江離雲便囑咐靳梓汐留在院子裏,獨自去找江齊天。
江齊天獨自坐在房中喝悶酒,見江離雲來了,便挑了挑眉,露出一絲玩世不恭的笑:“四弟你還真著急,身子才剛剛好,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洞房花燭夜嗎?”
江離雲愣了愣,沒想到這件事到底是沒有瞞住:“我和阿靳是夫妻,做什麼不應該?”
“夫妻?嗬,說起來四弟你還真是好福氣,竟然娶到朝陽宮的女人。”說到此處,江離雲便放下酒壺,緩緩起身,怔怔看向江離雲,“朝陽宮對我們而言都是個迷,敢問四弟,可知自己娶的是怎樣的人?”
“阿靳是什麼樣的人,相信三哥早已全然看在眼裏,隻是,如果三哥是想知道阿靳的身份,我大可以告訴三哥,阿靳便是朝陽宮現在的宮主,她和君國的幾位皇子屬兄弟姐妹。”
江離雲這樣說,絲毫沒有得意之色,眼中反而帶著幾分愁色。
江齊天聽了這話,不由微微愣了半晌,轉而便笑了起來:“我早就知道她身份不簡單,沒想到更厲害的竟然還在後頭。怎麼,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也想要當一個國主,和她身份匹配?”
終於,他第一次與江離雲攤牌,而江離雲的鋒眉依舊緊鎖,眼中似有不解:“三哥,難道你以為是我想要這天下?難道我不是被逼的?很多事你都是知道的,就算你不知道也早已猜到,在侯府的每一****都如履薄冰。當初若不是爹將我送上少林,今日的我是否還能活著站在這裏,同你說這一番話?”
“是,你是命苦,在侯府,誰都想害你,唯獨我沒動過那樣的心思,我也感激你曾經救過我一命,我甚至知道上次馬車的事是大哥做的!”說到此處,江齊天便猛然抓緊手指,“但有的時候,隱忍比爭奪更難,你可知道這些年來我是怎麼活的?”
說完,江齊天再次拿起酒壺,猛然灌入口中,突地大笑起來:“其實有的時候我蠻羨慕你,至少,爹是真心疼愛你,至少,你身邊還有值得信賴的人……”
他拿出一盒金子交給江離雲:“沒什麼東西好給你,這些錢拿去花吧,我知道你這些年都在暗中部署,你身後的勢力不必大哥的差。嗬,大哥身後雖然都是一些朝廷要員,可是真的打起仗來,那些酒囊飯袋能做什麼?倒不如你身後的各大武林門派。”
江離雲驚訝的收過那箱金子:“你都知道了?”
“你當我這些年跑商都是鬧著玩的嗎,難道我還不知道暗中打探些消息?”江齊天語氣中雖然仍有諷刺之意,可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卻親切了不少,“你做了什麼事,我至少知道得七七八八,不過先說好,別的我沒有,錢倒是多的是,隻要你要,盡管開口!”
對於江齊天此舉,江離雲頗有些詫異。
畢竟,江少卿才是江齊天的親大哥,他怎麼反而對他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更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