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騎士卓爾捏了一手的冷汗、整個人虛脫了一樣滑靠在椅背上。
唐。劄猛收劍,笑道:“你腎虧啦!”
夢魘騎士卓爾這才籲過口氣,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問:“咦,你不是石頭當兵器?”
唐。劄猛一笑,道:“我也會用劍,而且並不在達爾哈之下,你剛才不是也見識過了。”
夢魘騎士卓爾心頭又是一凜。
他承認唐。劄猛的話,沒有一些吹噓。
因為,他見過達爾哈出手。
達爾哈使劍,的確不如唐。劄猛。
唐。劄猛會用劍,而且用的如此高明,可是出乎夢魘騎士卓爾的意料之外。
夢魘騎士卓爾沒有話說。
唐。劄猛卻道:“你看我還需要摸清楚什麼?明白什麼嗎?”
夢魘騎士卓爾說:“即使不需要,我想,你還是見他一麵的好。”
“不錯,我是還要見他,除了他,還有娜塔莎。”
“沒問題。”
“他們人在那裏?”
“一個在梅園,個在豐都園。”
“梅園遠還是豐都園遠?”
“梅園。”
“那我就先走一趟豐都園。”
“這也好,我這就領你到地牢一探達爾哈,再往梅園見娜塔莎。”
“你把達爾哈囚在地牢,不是說在豐都園嗎。”
“豐都園和豐都城意思一樣,豐都豐都也就是離地城不遠,地牢不就等於地城。”
“你把他怎樣?”
“我沒有把他怎樣。”夢魘騎士卓爾說:
“護送他回來的是大小飛刀兄弟,不是我,我一直不是在你身旁?至於,飛刀兄弟有沒有把他怎樣,這我就不知道啦!”
唐。劄猛沉吟了下,道:“你媽媽的,還真會演戲,飛刀兄弟不也是你的死黨。”
“沒錯。”
“達爾哈傷在我手上,除了右肩的傷口,其它的大概也應該痊癒了。”
“沒有。”
“不可能吧!”
“不止沒有,甚至比原來的還要重。”
夢魘騎士卓爾又笑,笑得非常奇怪,非常陰沉。
地牢陰暗而潮濕。
“吱吱!”
老鼠四處嬉戲,彷彿沒把人放在眼裏。
偶爾還瞪著人“吱吱”亂叫。
達爾哈,簡直連條狗都不如。
他就像爛泥上的一條死蟲。
惡魔島上的死囚。
他兩眼深陷,像兩個窟窿。
他麵容憔悴,像吸血僵屍。
身上的衣服破碎得比乞丐穿的還要破。
身上的傷口役有包紮,而且開始潰爛,老鼠不時跑近他身前,伺機舔了舔潰爛的傷口,或者叨走破碎的衣服。
達爾哈簡直不能算是人了。
人起碼還有自尊。
他連一點自尊也役有,任鼠輩隨意欺辱。
一個人活到這款地步,還有什麼意思?
飛刀兄弟果然記著他的好處,果然對他特別加以照顧。
地牢本來沒燈火,現在有燈火?
燈是夢魘騎士卓爾帶來的,他順手把它吊在壁上。
燈火一亮,那些肆無憚忌的鼠輩,才稍微收斂,四處逃竄,刹那間,就溜得精光。
燈光照亮了達爾哈。
唐。劄猛幾乎不敢相信。眼前像死蟲癱軟在地上的,就是那天盛氮淩人,風流倜儻的達爾哈。
達爾哈見了燈光,勉強抬起頭來。
一看見唐。劄猛,達爾哈散渙的眼神立時就凝聚,他臉色更慘白。
“你來了,好!很好!”
他慘笑,掙紮著坐起了身子。
“好嗎?”夢魘騎士卓爾冷冷的望著達爾哈:“我看你一點也不好!”
“卓爾先生,你也好不到那裏去,你不要以為我達爾哈是一個貪生伯死的人!”
達爾哈氣得吸了一口氣,竭力想挺起胸膛。
隻可惜他胸前的肋骨,最少已有兩根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