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剛得到狐月之石的時候後,言玫就仔細查的用靈識查探過,狐月之石裏麵似有數不清的陣法,這些陣法環環相扣、相輔相承,使得她並沒有像進入幻月之石一般急於直接進去,因為她發現裏麵的陣法很複雜,隻憑借自己對五行的了解已經看不透裏麵的奧妙。
對於陣法,言玫一直有著一種天生的狂熱,早在狐月山她就盤算著要把裏麵的陣法給弄個清楚明白,卻不料出了狐月山之後,狐月之石竟然沒有了半點動靜,仿佛就變成了一塊普通的石頭一般。可是,剛才在院子裏的時候,她卻十分意外的發現狐月之石中有一個小陣法微微的動了一下,但想到此處是李正的地盤,她又很快的把想拿狐月之石出來查看的念頭給打壓了下去。
想到這丹爐裏麵裝的是給自己成就金丹的寶貴東西,言玫便告戒自己一定要靜下心來,認真的掌控好眼前的爐火!
哪知在丹爐前坐了半個時辰,她的內心卻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感,這股煩躁感越來越強,讓她順帶的連眼前的丹爐都覺得不順眼。
也不知心煩意亂了多久,言玫發現自己的身體發生了奇怪的變化。她用靈識快速查探了一下,臉上明顯的有了慌張的神色,很想回房間裏仔細看看,但又擔心著丹爐裏麵而不敢走開。
此時東方已白,李正許是不放心,特意進來看了一下,他看到言玫似乎愣了一下,在她原以為他要講些什麼的時候,卻發現他沉思片刻後,換上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想到兩人在院中的古怪,言玫也沒講話,繼續盯著爐火起發起呆來。連李正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都沒有發覺,眉頭卻是輕輕的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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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天,亮的總是特別早。
不多時李正又進了丹房,跟他一起的還有書院的另一位女性長老。
這位女長老從外形看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相貌在書院並不出挑,但勝在有一雙如彎月牙一般的眸子,無論什麼時候都給人一種和善可親笑眯眯的感覺。看到這位長老的第一眼大多數人也許會覺得她長相普通,但所有的普通湊在一起卻又有著說不出的協調,讓人很容易生好感。
言玫對這位長老有點印像,記得她姓薑,剛進入書院的時候自己所分配的外院就是這個薑長老管轄。
因有印像,言玫見薑長老看向自己的時候就先行了禮,略帶恭敬的稱呼道:“薑長老早。”
許是因言玫能不加思索的喊出自己的姓氏,薑長老眼中有一閃而逝的詫異,眼中的笑意卻立即比先時盛了幾分,快步的走過來拉著言玫的手道轉頭對李正道:“這小姑娘我喜歡得緊,李長老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在這裏看看。”
看著李正點頭離開,薑長老很隨意的用靈識的向丹爐看了一眼,然後開口道:“小姑娘辛苦了一個晚上,肯定累了吧。”
她一邊說一說一邊把手輕搭在了言玫的脈搏上,看著她那和善的笑容,言玫心底不由湧起一陣親切,她打心裏喜歡這位長老。抬頭回薑長老一個微笑,方道:“不累,這個並不辛苦。”
薑長老一邊很隨意的看著丹房中的一切,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言玫閑話了起來:“小姑娘幾歲了?”
言玫笑答道:“七月初七的生辰,虛歲應是十六了。”
卻不解她問這個做什麼。
薑長老卻神秘的壓低聲音和她咬了半天耳朵,言玫也從最初的羞澀到恍然大悟。
見言玫麵上有了釋然的表情,薑長老方望著她道:“恭喜小姑娘長大了。”
直到言玫被她望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時候,她卻從儲物袋裏拿出來一包東西交給了言玫,且道:“女人每個月都會有這一次的,把我的先給你用吧。”
言玫臉上一紅,接過她遞過來的東西一溜煙的去了自己在臥仙院暫住的房間。
等她把自己整理一番再去丹房和薑長老道謝時,卻發現人已經走了,隻有李正在丹房裏用靈識查看丹爐。
見到言玫,他並沒有抬頭,直接擺了擺手:“今天暫且我自己看著,你剛從雪域回來,想必有許多朋友很久都沒有見過了,就暫時先放你休息五天,再來的時候記得把醉八打帶幾瓶過來。”
雖然修行之人體製要比旁人強勁,但是這種時候能自己安排時間而不用照看丹爐,言玫還是十分開心。
道過謝之後,言玫快速的離開了臥仙院回了歡樂多。
雖然表麵上裝做若無其事,但言玫此刻的心情卻有些複雜。之前她也在臥仙院幫忙看過一段時間的丹爐,那時候除了姚巍在那裏養病,就是秋伊每天會去看姚巍,夕氏兄弟卻是為接任務而去,除此之外臥仙院就鮮少再有人來,如今一大早的薑長老到丹房來做什麼?若說她不是為此事而來那就太過湊巧了!難道是專門去告訴自己“那些事”的?她的小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