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男子冷笑“酒囊飯袋,你們這群西廠的走狗就這點能耐還敢拿出來顯眼!”說罷仰天長嘯轉身欲離。
“凡是和西廠作對人,隻有死路一條!”話音未落,一道疾風從男子背後襲來,男子轉身見那小個子淩空一躍,身輕如燕懸浮於半空,一雙鷹爪似的手劈頭抓來,五個指頭上都套著尖銳無比的鐵套。
小個子的這路抓法很絕,迅猛。男子一時無從招架,隻得倒退躍開半米之外,哪知那小個子咄咄逼人,趁勢急追,鐵爪源源抓出,連續急功男子要害。
旁觀的少年眼見男子身處陷阱,六神無主之下,不由地叫“小心!”
男子嘴角揚起一抹淺笑,身子微微傾斜,手腕格擋開小個子淩厲的鷹爪,身子陡然拔地而起,在空中急速盤旋,躍起數尺,在小個子大驚失色仰頭之時,男子以提掌倒頭直衝他鬧頂劈去。
“啊!”一聲慘叫,宛如巨石壓頂,鮮血源源不斷的從小個子眼耳鼻口噴薄而出。
周圍登時亂作一團,陣陣驚呼綿延不絕。
隻見那小個子像是陡然矮了一截子,他的腳像是被人淩空截斷似地消失了隻見身下一灘血水越積越多,原來是他的血骨融化而成的屍水。
“化骨綿掌!”餘下的侍衛眼見主子屍骨無存,一個個嚇得麵如土色,手裏的鋼刀劈裏啪啦的掉了一地,一溜兒煙兒跑的人影無蹤。
少年目瞪口呆的望著地上那一灘血水,肮髒的小臉上升起晃晃不定的神色。
“發什麼呆!”一雙手忽的落在少年肩膀上,接著是戲謔耳語“怎麼心疼他啊?”
少年一怔,回神嘴角抽動了一下,似笑非笑的說“心疼啊,少了個乖孫子,怎麼能不心疼呐!”她說著向前走去,紊亂的步履昭示著她局促不安的心扉,她忘不了男子殺人時狠辣的神情,那一刻她幾乎不認識這個男人了,甚至懷疑那種熟悉的感覺不過是一廂情願的幻覺“謝安陽已經死了,現在這個男人··”她放緩腳步望著男子依稀熟悉的背影“隻不過是個陌生人,陌生人而已,夏薇安為什麼你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呐?”他想著銀牙一咬,低頭加快了步伐。
男子忽然轉過頭,少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徑撞進他懷裏。
“你故意的是不是?”男子質詢的聲音夾雜著曖昧的鼻音。
“什麼啊?”少年隻覺得一股沁人心脾的暗香迎麵而來,腦子裏嗡的一下子亂了,猶如墜入雲端,她自顧揉著被撞痛的腦門,似乎是有意逃避他的目光。
“陰魂不散的纏著我,一有機會就不顧廉恥的撞上來!”男子朗聲調笑“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你··你!”少年柳眉揪緊,兩頰紅如驕陽,娥眉下兩灣秋水一蕩,她有氣無力的罵了句“放屁!”
他聲音淹沒在燭火爆鳴聲裏,隻見一道白光刺穿夜幕“嘭”一聲,爆出千萬道炫目耀眼的彩光,在那漆黑如墨的夜空中綻放一朵朵五彩斑斕的花朵。
少年仰頭,嘴角的驚恐頓時化成一抹微笑,由淺至深,煙火的光華在他臉龐上點亮-泯滅,男子驀然轉頭,一個吻落在那含笑的丹唇間。
這一幕被那雕花大樓樓台之上倚著桅杆自斟自飲錦衣衛千戶英瑋不經意的一瞥望見,那冷若寒星的眉目瞬時動容,“魏忠賢?”他喃呢,指尖白玉酒杯頃刻間碎裂,他眯起眼,嘴角微微抽搐,難以置信的目光轉而化成一抹狡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