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生活總有意外
因為解開了心中的疙瘩，秦水的臉上又恢複了笑容，和棟棟的感情更是突飛猛進。他開始學習做些其他的菜，工作上的改變也讓所有人大跌眼鏡。有時秦水想，或許這樣和棟棟一直過下去也不錯。每天有小家夥的陪伴，這就是神對他最大的恩賜。
這天他像往常一樣去幼兒園接棟棟回家，隻見棟棟很神秘地湊到他耳邊小聲說：“爸爸，我剛才看到你了哦。不過，剛才你穿的不是這套衣服。”
秦水愣了愣：“不會啊，爸爸一直在車上呢，剛剛才到幼兒園。”
棟棟轉了轉眼珠：“奇怪，難道有人和爸爸長得一模一樣？不過，那個人感覺比爸爸凶多啦。”
“一定是你看錯了。”秦水笑著拉起了他的手，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今天爸爸帶你去吃比薩好嗎？你可是最愛吃這個的。”
“好啊好啊！”棟棟歡呼雀躍，“我要吃海鮮口味的！”話音剛落，他忽然捧住腦袋發出了“哎喲”一聲。
秦水急忙問道：“怎麼了棟棟？哪裏不舒服？”
棟棟皺起小臉，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爸爸，我這裏老是有點痛。”
秦水頓時著急起來，這個地方的病痛可不能輕視：“是嗎？還有哪裏不舒服？你都告訴爸爸。”
“就是這裏總是痛痛的，有時看到好吃的還會惡心。不過不是很厲害，爸爸你不用擔心。”棟棟仰起了小臉，“我們去吃比薩吧，爸爸！棟棟好想吃哦。”
秦水想起了因病過世的雙親，不由得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好聲勸道：“兒子聽話，爸爸先帶你去做個檢查，然後再去吃比薩好嗎？你最乖了，是不是？”
棟棟想了想，點了點頭，還不忘為自己爭取了一下利益：“那我等下要多吃一個冰淇淋！”
當他們在醫院檢查完畢來到比薩店時，棟棟已經餓如猛虎，一下子就吃掉了半張比薩。他疑惑地看了眼一口也沒吃的爸爸，出聲提醒道：“爸爸，你怎麼不吃啊？你再不吃，棟棟可要吃光了。”
秦水笑得有些勉強：“棟棟乖，爸爸不餓。你先吃吧。”
看著兒子吃得有滋有味，他的耳邊卻回響起剛才主任醫生對他說的話：“從片子上看，情況很不好。你的孩子腦部長了一個瘤，而且很有可能是惡性瘤。這個瘤增長的速度相當快，很快就會壓迫視神經，我建議孩子做個開顱手術。不然的話……不過做手術的話，你也要有心理準備，或許隻有五成的希望……”
他暗暗歎了一口氣，老天到底還要折磨他們父子多久？還以為以後一切都會順利，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可是既然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就隻能去麵對。繼續做檢查，再多看幾家醫院，準備好做手術的錢……說到錢，他又有些犯愁，原來的房子是租的，工資本來就不高，還月月光，看來得想點其他辦法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秦水帶棟棟到其他醫院也做了檢查。但結果都讓他極為失望，幾位權威專家幾乎都勸他做手術，同時他們也警告他，這麼小的孩子做手術危險性很大。秦水在思索了一夜後，還是決定做手術。開顱手術的費用不低，再考慮到術後用藥和營養的錢，沒個二十萬估計不行。秦水一改往日的懶惰，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到處求人給他介紹兼職工作，再苦再累都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