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說“那就動作快一些”,卻聽何甜甜又補充了一句。
“蕭哥哥,我跟你走,但不是今天。”
“為什麼?”
“因為……我不能對不起我的父母……”
何甜甜的話讓我摸不著頭腦,她跟我離開,與對不對的起她的父母,有什麼關係?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何甜甜突然撲進我的懷裏。
“蕭哥哥,謝謝你願意帶我走!你再等我一段時間,等我做完最後一件事,就去找你!”
最終,我還是沒能成功勸說何甜甜,她堅持要再等一段時間,我問她想做什麼,她始終不肯說。
我拗不過她,隻能答應下來,臨別前,何甜甜讓我最近幾日不要過來了,等到時機合適,她會自己來見我。
時間眨眼過去了三天,今天是師父過世的第三十五天,按照村裏的習俗,這一日名為“五七”,我需去師父墳前祭祀。
傍晚時分,我用竹籃端著師父生前最喜歡吃的菜,來到師父的墓碑前。
我在碑前敬香、磕頭、澆酒,還陪師父說了些話。
雖然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但我依舊不太適應師父不在的日子。
天漸漸黑了,我把最後一張紙錢扔進火堆,起身離開。
誰知才走了幾步,我突然看到遠方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個女孩,她身上穿著潔白的連衣裙,跪在兩個相鄰的墓碑前。
是何甜甜嗎?她在祭拜自己的父母?
幾日不見,我想問問何甜甜究竟有何打算,於是我加快腳步向她走去。
正走著,一陣大風迎麵吹來,有沙塵鑽進我的眼睛,我隻好停下腳步,輕輕的揉。
待到再次睜開眼睛,墓碑前已經沒了何甜甜的蹤跡。
她走了嗎?
我走到何父何母的墓前,兩座墓碑被擦的一塵不染。
墓碑下有一束剛剛采摘下來的梔子花,以及一個用稻草紮成的人偶。
草紮?何甜甜怎麼會用這東西進行祭拜?
我蹲下身子,把草紮拿了起來,這東西一入手,我便感覺到刺骨的冰涼,像是握了一塊冰。
掌心的觸感有些奇怪,於是我把草紮翻了過來,這才發現,草紮的背後,有一張白紙。
白紙用生鏽的鐵釘釘在草紮上,紙上有一個鮮紅的字——奠!
我把草紮拿到鼻子下聞了聞,有很明顯的血腥味。
寫有血字的草紮,令我心中不安,這東西……有些邪門!
我急忙把無名喚了出來。
“前輩,您看看這東西。”
無名才看了一眼,便發出嚴厲的警告。
“扔掉它!”
我急忙把草紮扔到地上,這才發現,自己的掌心通紅一片,像是被凍傷了。
緊接著,掌心傳來鑽心的痛!
我呲牙咧嘴的詢問。
“前輩,這是什麼?”
無名嚴肅的回答。
“以血緣為媒介進行通靈的邪物!你再多拿一會兒,這隻手就保不住了!”
血緣?通靈?
何甜甜怎麼會這種邪物?她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去找她問清楚,可想到她之前對我的叮囑,我忍住了。
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隻隔了一個晚上,村子裏就出了大事!
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