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很客氣,說道:小川,你名字“海川”兩個字,和《海川集》有緣。”
“命格也適合入我們這行。”
“但你要知道,這土可埋金,亦可埋人!”
“盜墓一門,凶險無比,你現在後悔,還可以退出!”
“我劉坤山,絕不強人所難!如果不退出,那以後就是自家兄弟,我這個做大哥的,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一下午的時間,我早就想好了。
與其庸庸碌碌一輩子,不如放手去幹。
機會一旦錯過,就再也沒有了!
我說:“我,羅海川!從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劉把頭笑了,笑得很欣慰!
這一夜,我很晚才睡。
我想起了三姑父的那些刺耳難聽的話,那些屈辱,平時一直埋在我心底的深處。
可今天它們全部出現。
我睡不著,因為它們一直縈繞在我的耳邊。
“蠢東西!讀書成績這麼差,你這個廢物!”
“你把我和你姑的臉丟盡了!狗玩意兒!”
“你和你那個沒有擔當的老爸一樣,都是社會的敗類。你在我們家賴著不走,也好意思!”
我從床上翻身坐起來,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鍾,三點一刻。
我走到窗邊,麵向窗外靜謐的湖水,在心裏下了決心。
“隻要能搞到錢!我羅海川,什麼都不怕!”
……
第二天,剛好是端午節。
中午,我們在酒店樓下的餐廳吃飯。
劉把頭在主位露出笑容:“今天是小川入夥的儀式,也正好是端午節。”
“按照我這一脈的老規矩,在我手下入夥,要喝天官極陽水。”
他把一個巴掌大的紫檀木盒放在桌上。
打開盒子,裏麵有張泛黃的紙拓印。
拓印鮮紅,宛如雞血。
劉把頭和呂一卦,表情鄭重的看著我。
“天官神印,百邪皆避。”
“可登龍樓,準入寶殿。”
“上通九天,下達九幽。”
“伏赦天命,陰陽無禁。”
呂一卦收起慵懶神色,一字一頓的念出。
他聲音沉重如山,整個包房內,落針可聞。
“這是什麼啊?”我問。
“盜墓一脈的至寶,發丘天官印拓印!”
“自從天官印……在清朝末年遺失後,這拓印用一張少一張。”
拓印的紙,已經紙張泛黃。
但紅色拓印依舊血紅鮮亮,仿佛剛印上去不久。
“什麼?”
保哥瞪大眼睛:“把頭,這麼猛的東西,我入行的時候你怎麼沒拿出來?你舍不得?”
東漢時期,曹操設置發丘中郎將,雖是位階較低的武將官職,但也有官印。
把頭說,這東西是最近收到的,如果下次有機會搞到,給保哥補上儀式。
把頭說,天官印現世,必斷脈分金,無所不破。
致使王朝傾覆,龍脈斷絕!
所以,天官印在行裏一直是禁忌,是神物,是傳說。
“時辰差不多了,這罐極陽水,喝下它百邪不侵。”
劉把頭將拓印點燃,而後放入一個天青色龍泉窯罐中,裏麵盛有半罐清水。
我看向保哥,他點了點頭。
我抬起罐子晃了晃,將這符水一飲而盡,很奇怪的味道。
我知道,從現在開始。
我終於有了賺大錢的機會。
當晚,保哥來找我,說把頭讓大家集合。
套房裏,大家都在。
把頭指著駱哥,對我說道:“他真名叫駱麟,小在少林寺學武,功力深厚,幹咱們這行,得有個高手才能護住寶。”
“駱哥,抽煙。”我熟練的給駱哥發煙,點火。
就在這時,呂老來了。
把頭見人齊了,說道:“我叫大家來,是因為來了一個任務。”
“同行找到了一座唐墓,規模不小,想找我幫忙出貨,小川這次你要參與。”
我大吃一驚,沒想到剛加入就有任務。
我問道:“把頭,我什麼也不會,您讓我去盜墓?”
把頭道:“這次是“吃席”,不是讓你真的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