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老者低頭看著張平安那矮小的身影,仿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竟然愣了一下,隨即眼睛中閃爍出了戲謔光芒。手一翻,一個黑色小布袋握在了手中。
“哈哈,小娃娃,你倒是很勇敢啊,隻是不知道你怕不怕鬼啊?”紅發老者又發出了他那陰惻惻的詭異的怪笑。
隻見紅發老者將黑色布袋用手一抖,一個頭發散亂,遮住麵容的‘人’出現在了張平安麵前。
這個人雖然低著頭,但是張平安還是孩子,身材畢竟矮小。從下方大概看到了這個人的麵容。那是一張狐狸一樣的臉,眼窩深陷,中間兩隻沒有瞳孔的眼睛,皮膚爛的如同癩蛤蟆一般疙疙瘩瘩。再往下看,這個人身上長滿了不到二寸的黑毛。身軀仿佛也已經腐爛了很久。很多地方已經‘露’出白骨,有屍蛆還在蠕動。
“小娃娃,你再擋著路,我就讓這屍隗將你殺了,把你的肚子挖開,腸子。。”紅發老者怪笑連連的說道。眼神之中充滿了戲虐之色。
“啊。。“張平安畢竟年幼,那裏見過此等陣仗,剛看了一眼那‘屍隗’便已不敢再睜眼,聽到紅發老者說道要將自己肚子挖開。便‘咚’的一聲,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倒把那申屠真人嚇了一跳,伸手一觸張平安的鼻子,發現鼻息尚在,看來是隻是受驚過度,暈了過去。
申屠真人指風連連,在張平安身上點了幾處穴道,抬頭望著紅發老者,歎了口氣道:“他隻是個孩子,你又何必。。”
紅發老者此時再無戲虐之色,右手一握,紅光又現,而那屍隗也望申屠真人身前踏了一步,咧開了嘴。“廢話少說,東西拿來,我放你魂魄轉生。如若不然。”
“不然你又能怎樣呢?”
一隻修長而又優雅的手掌,橫空而出,伸出二指,在紅發老者與那屍隗身上一指。紅發老者如遭電擊,全身大震,無力癱倒。而那‘屍隗’居然發出了一聲吼叫,可聲音隻吼出了一半,便像人被卡住脖子一般,再無聲息,而後‘屍隗’居然仰天躺倒,慢慢的融化成了一灘黑水,散發著濃濃的惡臭。
紅發老者顫抖的順著那隻手掌看去,隻見在那赤色橋麵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散發著金光門一般大小的空洞,一個麵目俊秀、目若朗星的白衣秀士,此時,從那空洞之中正從容的緩步而出。
“不可能!~“紅發老者似乎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聲音也透著一股絕望。‘噗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臉上居然帶著深深的恐懼,而恐懼之中,還有一絲迷茫與瘋狂。
那白衣秀士卻隻瞄了一眼紅發老者,便不再看他,轉頭扶起了申屠真人,左手托住後背,右手一翻,中指與拇指夾著一顆丹藥。隻見那丹藥之上居然閃耀著橙色光芒。四周仿佛也都彌漫了一股藥香。
申屠真人聞到藥香,似乎精神了一些。卻並沒有接那丹藥,隻是顫顫巍巍的從懷中掏出了那閃著七色光芒的菱形碎片,舉到白衣秀士麵前道:“師尊,弟子幸不辱命。”
“申屠,為師來晚了。”白衣秀士此時有些動容。卻也沒有接那碎片,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申屠真人掌中的碎片。皺了皺眉道:“為何你會被玄天之力反噬,究竟是何原因你這般不顧自己性命。”
“咳咳,弟子與那人鬥法,不想那人居然有‘窮奇符’弟子也是無奈,這才。。”申屠真人虛弱的伸手一指紅發老者道。
‘窮奇’?白衣秀士這才轉過頭來,輕輕瞟了一眼紅發老者道:“這麼說,你是‘血月’的弟子嘍,你是如何到這裏的?”
紅發老者卻似乎沒有聽到問話一般,死死盯住白衣秀士道:“不可能,你們這等渡劫期的老祖怎麼可能還能下到這裏來,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哼,無知小輩。”白衣秀士淡然一笑。“你師尊難道不知,我就是從這片天地出去的麼?”
紅發老者表情恍然大悟。“對了對了,你乃飛升修士。我曾聽聞師尊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