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咽了一口酒,對鬽眸說道:“我們沒開玩笑,昨天晚上渡劫的那個就是酉成的父親。”
鬽眸嘴裏的一口菜差點沒噴出來,昨天晚上他是看到有人渡劫,隻不過後來天劫驚人的氣勢使得鬽離昏了過去,他便將鬽離扶回去照料,沒有再繼續看。
鎖玉道:“他是修煉一道數年難得一見的天縱奇才,他的修為從小就高我們一等。”
鬽眸漸漸相信了,道:“真如你們所說,那親家確實是奇才。可惜沒和他見上一麵。”
無痕歎道:“是啊,他這回在家待的時間太短啦!”
鬽眸又向酉成問道:“你的資質也是不錯的,不知他現在的修為到達什麼樣的一個境界了?”
酉成應道:“元嬰期。”
這回,鬽眸嘴裏的菜噴出來了!
這頓飯吃完之後,眾人分別向酉成和鬽離交代了幾句之後相繼離開了。最後,嶄新的竹屋之中就隻剩下酉成和鬽離了。
屋子忽然變得非常安靜,還是鬽離先說道:“咱們休息吧。”
酉成點了點頭,道:“你睡裏麵吧,我就在外麵......”
鬽離道:“你不能總是這麼對我!不管怎麼說,我都嫁給你了,我又沒犯什麼錯。”說完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酉成突然起了憐惜之心,上前為他擦了擦眼淚,然後把她扶進了臥室,道:“別哭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鬽離挺聽話,真就不哭了。
臥室不是很大,裏麵的床倒是不小,竟占據了臥室的絕大部分麵積。
鬽離躺倒了床上,閉上雙眼,呼吸有些緊促。酉成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
過段時間,酉成見鬽離的呼吸均勻了,穩定了,便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別走!”鬽離並沒有睡著。
酉成站在原地,停了半天,還是回過了頭,走到床邊,最後躺倒了床上。
那張大床上,兩個人靜靜的躺著,也不說話,直到他們都真的睡著。
第二天,酉成醒的很早。忽然發現鬽離在他旁邊,忽然被嚇了一跳!半天才想起來那女孩是誰!
他緩緩的站起身,像往常一樣要去竹林裏練劍,剛走到門口,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喊道:“你要去哪?”
酉成又被嚇了一跳!隨口應道:“我去練劍。”
“什麼時候回來?”鬽離問道。
酉成道:“晚上。”
“哦,不吃點東西再走麼?”鬽離問道。
酉成道:“不吃了。”說完便走了,心道:“突然多了一個人,真別扭!”
酉成走到了常去練劍的那片竹林。他努力靜下心來,然後拿出無痕給他的《紫苑劍法》下部,鑽研起來。
酉成一鑽就是一天,等到他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他走進了自己的竹屋之中,竟發現客廳之中的桌子上有幾道菜,還有米飯。鬽離坐在桌旁的一把椅子上等著他。
鬽離見酉成回來了,道:“吃飯吧。”
酉成還真有點餓了,看著幾道小菜,心裏有點感激又有點歉意。他緩緩坐到了桌旁,拿起了筷子正要吃。
鬽離忽道:“等一等,我給你熱熱。”
酉成笑道:“不用了,這樣就行。”
“那怎麼行?”
“沒關係。再說我還真餓了,不想在等了,謝謝你啊。”
“這有什麼可謝的......”
很快,兩個月過去了。酉成與魅離之間的話逐漸多了起來。酉成依舊天天早出晚歸的練劍,鬽離天天在家裏收拾屋子,閑下來無事可做時,也會修煉一下鬼寨的功法。兩人在一起聊天的時間還是不多,但話卻逐漸多了起來。漸漸地,酉成晚上也不回來的那麼晚了。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至於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這一天,紫苑山來了一位大乘期的不速之客,他徑直的去了鬽眸的去處,之後又同鬽眸一起來到了酉成新居之外。
而此人的到來其實早已驚動了諸位紫苑觀中的大乘期強者。紫苑觀中依陣笑道:“好像是奔酉成去的,我去看看吧。”說完,依陣也向酉成的新居走去。
幾人最終在竹屋的門前相遇了。依陣見到了那位大乘期的強者,是位精神矍鑠的老者,他的裝束與鬽眸大致相同隻是顯得更高貴一些。
依陣的到來讓鬽眸有些吃驚,而那位老者則是麵不改色。
隻聽依陣對老者笑道:“債主大駕光臨,我等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隻聽那老者笑道:“哪裏哪裏,我不請自來,失禮的是我才對。我確是鬼寨寨主,我叫鬽野。”
依陣點了點頭,道:“早有耳聞,我是紫苑劍派現任掌門依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