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紫榕街。
來往的行人大多以羨慕中夾雜著嫉妒眼光看著中心一處修建華美的宏大城堡,對於平民的種種自豪甚至驕傲的門房早已用平常心來看待這些平民,比蘭多皇族這個國家的主人曆史還要悠久的挪亞家族才有資格在帝都修建一所與皇宮相差無幾的府邸,甚至這個家族的仆人都認為自己比帝都的有些貴族還要高貴,事實上這個家族確實有曾經是貴族的奴仆。
今天挪亞府中卻發生了一件大事,源於這個家族唯一的繼承人未來的挪亞公爵,失蹤了!
最開始發現這件事情的是清早打掃的侍女注意到原本公爵那把掛在牆上最心愛的收藏長劍“啟明”不見了,府上的人都知道那是公爵大人花了大價錢從遙遠的冰域帝國買回來的視若珍寶,現在丟了這可是大事弄不好值夜的衛士全部都要倒黴,著急的侍女連忙通報管事,管事又通報總管,最後挪亞公爵才起床就得到了這個讓他一整天都不會有好心情的消息。
那麼掛在牆上的東西怎麼會丟了?這是公爵府不是菜市場啊,什麼江洋大盜能跑到戒備森嚴高手如雲的公爵府行竊?大家麵麵相覷想破了頭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最終還是一個巡夜的侍衛說,貌似,好像,昨天除了打掃的侍女就隻有少爺進去過。
好家夥,原來是家賊啊!哭笑不得的公爵立刻讓管事去叫挪亞小公爵,不料管事一會卻回報,少爺帶著“啟明”離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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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
一名花農正在細心地侍弄花草,見此公爵隻得老老實實的站立一旁心中不斷腹誹:“現在這幫退休的老頭怎麼都呆在後院,西科爾家的釣魚,安德烈家的看書,我家的養花,一個個活受罪。”
“養花能夠看一個人是否專心,耐性如何,我也不是自己找罪受。”花農抬起頭又眯上眼睛,像是在找什麼。
公爵一路小跑到老人身邊,腆著臉賠笑道:“父親大人您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怎麼我想什麼您都知道,您最寶貝的孫子可是不見了。”
蘭多的貴族頭銜在貴族年滿七十後可以隨意決定是否傳給下一代,這名花農就是公爵的父親上一代的挪亞公爵。
“不見了就這麼大驚小怪,我知道,小雅弗說他要出去一段時間走時還問我借了十個銀幣說回來時請我去碧露家園喝酒,很可愛對吧?這孩子的性情就很像我年輕的時候,所以我才特別喜歡他。”老公爵微微一笑,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什麼?想您年輕時候,您年輕時候也是夜不歸宿,逛帝都的風月場所麼?”公爵大人心中暗自腹誹旋即又看向自己的父親,:“可是父親,雅弗還才二十歲啊,又從來沒有出過家門。”
“二十歲,”老公爵放下鏟子站了起來瘦弱的身軀挺得筆直,猶如一棵挺拔老鬆:“二十歲那又怎麼樣?我也是二十歲就遇到先帝,先帝信任我讓我做了蘭多的宰相,後來我也不負先帝讓蘭多帝國的國力翻了幾倍,現在的蘭多頂著公國的名字卻是王國的實力,再著,挪亞一族的人是從阻礙中殺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你十七歲的時候不也被我送到邊境的騎兵軍團?費恩你太懦弱了,既然有從我手裏接過挪亞家族這個名號的覺悟,就要謹記我們挪亞一族的族訓我們是猛獸從不是藍月兔,有山擋著路,毀了他,有水擋著路,填了他,有人擋我們的路,直接拔劍殺了。”
這番話讓公爵肅然,在老公爵麵前不覺矮了一頭,仿佛自己麵前並不是一位行將就木形容枯槁的老人而是一條凶暴的猛獸:“是是是,父親說得對,那我先退下了。”
“回來,陪我種花。”老公爵一句話已經跨出一步的公爵立刻收回乖乖蹲下。
老友啊,不知冥界的生活還好麼?老公爵揮動鋤頭將一株野草鏟開,草色翠青。
天色陰沉,烏雲密布,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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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瞧藍月兔,藍月兔也會是很恐怖的,原本被一個缺心眼騎士長攻擊甚至差點成為親王大人滿足口福之欲食材的倒黴魔獸自認為已經有能力給這個可惡的人類一個教訓,正好趁她在冥想幹掉她,倒黴魔獸如此想,優雅地靠近用它鋒利的,額,大板牙。
藍月兔沒有任何攻擊力是記載書籍上的鐵則但今天如果有學者在這裏的話一定會驚歎:什麼時候被稱為“魔獸中的恥辱”種族藍月兔有這樣的攻擊性了?倒黴蛋後腿微彎輕輕一蹬便直撲夏修的脖子,這個起跳角度簡直堪稱完美,任何人看到都可以稱讚一聲這隻積極向上的藍月兔有著極度優秀的彈跳力以及計算能力,不過做出這一切的藍月兔兩隻滴溜溜轉動的小眼睛隻是盯著自己的目標,近了,近了,倒黴蛋在心中呐喊,他甚至已經清晰地看到白玉般的脖子上泛青的血管隻要輕輕一咬,以夏修靡弱的體質必定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