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奧走在街道上,腳下有些不適,這幾天一直在下雨泥濘的街道他新買的鞋子已經看不到原本的顏色,烏黑黑的一片。
薩莫與他並肩走著,看著周圍稀疏的街道:“這個時間原本是開岸做生意的好日子現在看看整個恩多郡好似鬼一樣,感覺對不起你的期望我的職務現在形同虛設上個月收上來的稅還不到三千金幣。”
安東尼奧拍拍薩莫的肩膀,笑得有些無奈:“三千金幣,嘿嘿,比起我家那個老頭子在世時可憐巴巴的那點,好得不能不能再好了,哼那個老家夥因為貧窮到死都沒有喝到一次的好酒,虧我特意千裏迢迢從帝都帶來的美酒,都沒人喝了。”
曆來每一個被流放到恩多郡的倒黴蛋在來之前都或多或少自我安慰,至於內容無非就是說不定這裏的情況沒那麼差隻是隻是謠傳啦,貴族大多擁有大量的財富,貴族領地中稅收,莊園等等都可以聚集大量,所以抱著管他的,反正一個鄉下地方大不了我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就好了,最後的事實證明他們全都失敗了,這裏的倒黴蛋,除了安東尼奧。
恩多郡的老人都記憶猶新,二十年多前的恩多郡有個驕傲像個孔雀的年輕人,與眾不同,這裏的與眾不同並不是指他的其他什麼單單就是他的不合群,吊兒郎當一點都不像是貴族,從沒看見他讀書學習過魔法鬥氣,也像其他貴族曾出來郊遊踏青,隻會搗蛋,爬上屋頂將瓦片踩得七零八落,偷偷拿走別人放在外麵的東西,貴族就是這樣的?最令恩多郡的年青人憤恨的是,安東尼奧總能花言巧語地將年輕的姑娘們哄得團團轉不過想想城西那個農民樣的大叔這個念頭也就消失了,那是為什麼呢,人們還在思考,一個消息卻像風一般地傳遍了全城,那個可惡的搗蛋鬼被聖紫羅蘭學院錄取了。
天,恩多郡的人都知道,這個平時看著吊兒郎當的年輕小夥子真的是吊兒郎當啊,聖紫羅蘭學院?我沒聽錯吧?
事實是第二天真的有一輛繡著金色紫羅蘭圖案的馬車來到安東尼奧家將他接走了,年輕人大肆慶賀,奔走相告,恩多郡的民眾大鬆了一口氣,再也沒有搗蛋鬼會到自己家裏搞破壞了。
可惜就在這裏的人們逐漸要淡忘這個人時,他又回來了,駕著一輛馬車依舊笑著,神色卻有些疲憊,後來恩多郡就多了一位整天陰沉著臉的城主和整天笑容和善的稅務官。
出了城門,安東尼奧兩人已經可以清楚看到遠方那漸漸臨近地車隊了,看著外圍旌旗招展,裝備精良的騎兵,薩莫看見安東尼奧皺起了眉頭,一臉的嚴肅:“怎麼了,這副樣子。”
“有點意外,這支部隊中看那些士兵的神情和馬匹的狀態似乎不久前經過了一場戰鬥,不過還是群雛鳥鎧甲上的血跡還沒有擦幹淨,”安東尼奧聞了聞,臉色很不自在:“撲麵而來的血腥味,可惜我的好興致。”
終於馬車到了它此行的終點站,夏修頭一個鑽出馬車,安東尼奧攔住馬車,亞奇緊隨夏修其後,那雙眼睛仿佛要洞穿兩人的心眼前的兩人實在太可疑了,:“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阻攔馬車。”
“我是恩多郡的城主世襲伯爵菲尼斯.卡爾加.安東尼奧,這位是我的稅務官提姆.薩莫,祖上是宮廷武士。”安東尼奧毫不退卻地看著亞奇的眼睛,雖然這目光刺得他眼睛酸痛。
在亞奇看來自稱城主的安東尼奧陰氣沉沉,旁邊那個始終笑容和善的薩莫就是典型的笑麵虎,不像好人,不過天可見憐,安東尼奧一直都是陰沉的怪人,薩莫則是看見道格一族的夏修本著仰慕的心思自然而然地笑容燦爛罷了。
“城主,是這個地方的領袖嗎?”穆開口道,他的小宇宙感覺到了一股很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