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到這個時候厲夫人都不敢多言了,這個男人從不輕易發火,更不會這麼輕易的疾言厲色,顯然是生氣了。
厲夫人也是個聰明的,到這個時候她都選擇乖乖閉嘴,要不然他們也不會相敬如賓這麼多年。
反正容媛已經走了,相信和兒子不會有複合的那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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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子涵從厲家老別墅出來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公司,今天沒有特別重要的會議,他晚點過去也沒事。
他是開車經過私人會所時想起了和容媛的談話,那時候的容媛要和他離婚,而他隻當做玩笑罷了,想到此他便鬼使神差的走了上去,還讓人弄了茶點,選得位置也是當初和容媛在一起待過的。
厲子涵記得清清楚楚,就是在這個地方,容媛坐在他對麵說要離婚。
他也在這個地方答應了。
那時的厲子涵沒想過離婚,還以為容媛隻是和之前一樣跟他發發脾氣而已,後來,他感覺不對勁,才知道容媛是認真的,就因為他曾經和容韻有過一段,所以他要和他離婚。
好啊!驕傲如厲子涵,哪能讓一個女人在他麵前如此趾高氣昂。
她要離婚就離婚好了,他該給她的也會給她,一分也不會少,以後他恢複單身又可以回到以前了。
當時的厲子涵在氣頭上,以為和容媛離婚後是一種解脫……
想到這兒,厲子涵點了一根煙抽上,他清冷的視線瞥向窗外,臨近上班高峰,馬路上的車流排成一條長龍,厲子涵看得壓抑,將視線收回。
他在心裏算了下和容媛離婚的時間,僅僅一個多月,他竟然就如此想念。
男人的手掌撐在額前,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當初就那麼輕易答應了和容媛離婚,輕而易舉的放走了她,細想之下,他和容媛也沒有什麼大矛盾,為什麼就離婚了?
呲!
厲子涵突然發出一聲痛感,他本能的扔掉燙到手指的煙蒂,很快,手指燙起了水泡,但他不覺得有多疼,最起碼能忍受。
麵前的這些差點他一口都吃不下去,起身走了。
他不知道,現在的容媛在哪裏,離開了安城她,沒了容家大小姐的身份,她又能做什麼?
回到公司厲子涵終於按耐不住,找了人開始找尋容媛的下落。
如果找到了容媛,他要怎麼辦呢,和她說什麼?難道告訴她,他想複合?
厲子涵手掌撐著前額,還是有點拿不定主意。
就算他低下架子請求容媛複合,容媛會答應嗎?夫妻大半年,厲子涵對容媛多少是有點了解的,那個女人骨子裏的傲氣和他麵子上的傲氣一樣,彼此都拉不下這個臉麵。
他和容媛都有著一樣的脾性,兩個人在一起其實是不太合適的,吵架必須有一個人先低頭,但那個人不會是他!
厲子涵的心裏亂極了,但不管怎樣,他想盡快找到容媛的下落,也不至於每天這麼心慌意亂,就好像沒有一個著落點。
不過令厲子涵沒想到的是,他這一找竟然找了一年之久。
事後的厲子涵回憶起來苦不堪言,早知道找容媛會那麼困難,當初他就不會選擇輕易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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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媛從安城離開,首先到了A市,她過來之前聽國外的同學說過,臨近A市有一個美麗的小鎮,兩人曾經還開玩笑,說老了要去那裏安家。
她們的約定還沒實現,容媛倒一個人先來了。
這個小鎮以種花草為生,被稱為花城,幾乎每家每戶都有一大片種植園,而他們所居住的房屋都是清一色用木堆砌而成,門前種植各種各樣的花草,不僅空氣好,還令人賞心悅目。